“帮帮我——”瞿仲行痛苦的闭起眼睛,呢喃道。
陈宜乐的身体被紧紧的箍在他怀里,瞿仲行身上的某处,让陈宜乐一下子福至心灵,明白了上次在医院时,那是什么情况。
可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那些了。
瞿仲行的理智被渐渐吞噬,他的眼中甚至已经无法将陈宜乐的面容看得清楚,唯有鼻端熟悉的馨香让他心安。
等陈宜乐回过神时,她已经被放在地板上了——瞿仲行甚至连带她去床上的理智都没有了。
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切都是本能的行为。
听着瞿仲行在耳边的呢喃哄劝,陈宜乐只觉得天旋地转,山崩地裂,那一刻,她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
一切结束在天泛起鱼肚白的时候,陈宜乐发愣的盯着天花板,身边昏睡着瞿仲行。
他睡着的时候很安静,完全看不出这夜的狂暴躁动。
痛,全身散了架一般的痛。
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然而还没坐下来,便是自下而上锥心剜骨般的撕裂感。
陈宜乐的脸煞白,裙子被皱巴巴的堆在腰间,要不是衣料结实,现在就是一块皱得不成样子的破布罢了!
她缓了缓,手中有些硌手的感觉唤醒了她的理智。
陈宜乐摊开手,便看见一个蓝色袖扣,颜色深邃美丽,她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意识到,这是从瞿仲行的衣服上拽下来的。
瞿仲行睡得很沉。
即便是在冷硬的地板上。
她最后瞧了一眼瞿仲行,不知为何没有将袖扣留下,随后——逃离现场了。
有些恍惚的出现在会所外时,陈宜乐才发现自己压根没带手机出来。
她的情绪极度不稳定,即便脑海中什么都没想,可是仍旧委屈的哭了出来。
至于到底委屈什么,她不明白。
车轮碾压过柏油路的声音缓缓传来,微蓝的天际将亮未亮。
“滴——”
汽车鸣笛。
陈宜乐恍若未闻,蹲在那里无声的哭泣。
“陈小姐?”
一道惊讶的男声传来。
陈宜乐恍恍惚惚的抬头,泪渍还在脸上挂着,清晨的微风中,她仿若一朵孤苦飘零的无根之花。
脆弱、美丽然而飘忽不定。
许敬承紧忙下车,单膝跪下,以平视蹲在那里的陈宜乐。
“你怎么了?”他着急道:“怎么这个时间在外边,还有你的衣服,你——”
陈宜乐的姿势不易让人发现她颈上的红痕,然而一凑近,那些暧昧的痕迹便无所遁形。
许敬承面色难堪,直接把薄外套披在陈宜乐肩上,“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他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
陈宜乐愣愣的摸着背上被披的外套,有些茫然。
她、这——昨晚到底算什么呢?
陈宜乐的表情极大程度的引起了许敬承的怜爱,“你先跟我回去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再聊聊你发生了什么,你放心,我那里是安全的!”
陈宜乐已经听不太懂他说什么了,只觉得世界都同自己隔离开了。
她不肯动。
许敬承只好将她整个抱起来,放在车后座上。
真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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