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逃,她不知道,可是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你不适合继续待下去了。
等她溜达几圈回来,瞿仲行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看见瞿仲行,跟瞿季止也算是相安无事。
五月二十号那天,瞿季止相当平静的跟他妈打了电话。
具体谈话内容陈宜乐不知道,但是猜想无奈之下婚礼延期,且不定。
瞿季止看上去十分稳定,似乎很好的接受了这个消息。
陈宜乐没敢问话。
如此又平淡的过了一周,陈宜乐的手已经开始结痂,身上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然而瞿季止还是不能下床太久。
他的腿还没长好。
陈宜乐常常找借口离开,免得跟瞿季止共处一室忍受尴尬。
溜出去的时候,陈宜乐曾跑到重症监护室外看阿Ken,他面容安详,若不是胸口仍有起伏,陈宜乐都觉得他已经死了。
怀着愧疚,陈宜乐对于阿Ken的伤情很是关心,每天都会去问阿Ken的主刀医生,在得出只要好好休养,就不会有大碍的结论了,陈宜乐才彻底松了口气。
日子就在一天天的平静养伤中度过了。
直到某天瞿仲行过来,“你要去看郑小斌吗?”
陈宜乐回到了淞陵镇的那个医院。
郑小斌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陈宜乐过去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跟隔壁的闲聊,头上的绷带和光头格外瞩目,现在红毛不是红毛了。
郑小斌却丝毫没显现出半分难过的模样,欢欣愉悦到显得有些没心没肺。
瞿仲行跟陈宜乐出现时,他飞快的看了过来:“美女,你没事啦?”
徐勇涛在一边给他削苹果:“叫姐姐!没大没小。”
郑小斌笑嘻嘻的下意识捂住光秃秃的脑袋:“差点条件反射以为你又要打我了。”
徐勇涛失笑,将削好皮的苹果递给他:“我在你心里就是天天喜欢打你的形象?”
“你就是老打我嘛!”郑小斌大口咬着苹果,含糊说,“现在好啦,翻身了!你还要给我削苹果哈哈哈!”
陈宜乐有些懵,眼前的情况跟她想象中的差很多。
她原本以为过来会看见郑小斌比较凄惨的模样,可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跳脱。
徐勇涛也是拿他没辙,随他说去了。
陈宜乐柔声开口说:“伤养好了,你想做什么?要不要回去读书?”
郑小斌挺喜欢这个说话温柔又漂亮的小姐姐,可是听见她说回去读书,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读!我坚决不回去读书!”
陈宜乐哭笑不得,“你现在才十五岁,不读书干什么?”
“我读书了能干啥啊?我妈那个样子我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学校,再说了,我成绩差得很,回去读书也是浪费时间。”
郑小斌一脸抗拒。
陈宜乐有些无措,她不知道该如何补偿郑小斌。
徐勇涛这时候开口说:“乐乐,你别管他,他不爱读就去打工去,打两年工吃吃苦,等我们所里招辅警的时候来所里上班,辅警能当一辈子,吃得饱穿得暖,挺好了。”
陈宜乐听着徐勇涛的话,心里不是滋味。
这样也能算挺好吗?
她是读书读出来的,知道读书对于他们这种出身的孩子来说到底有多重要,可是郑小斌就是不想读,她也没办法按着他去读书。
“我给你开个小商店好不好?”
陈宜乐想了想,就算现在银行卡的一百万全部给出去,她都不会心疼。
毕竟郑小斌也算是间接地救了自己,况且她也不想郑小斌就这样一辈子浑浑噩噩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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