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宜乐早上起得太早,将话传到以后又上去睡了个回笼觉,掐着饭点下去没多久,就见到了瞿仲行。
两人坐上餐桌,瞿仲行让人去叫瞿季止下来吃饭。
陈宜乐便在他说完以后问:“瞿先生,我开学的事要怎么处理?”
“上半年都不用过去,下半年看情况,学校方面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如果你担心跟不上课程,我可以请人到这里教你,这半年你最重要的就是让瞿季止心境平和开心起来。”
瞿仲行语调平缓,毫无起伏,甚至只是在最初看了一眼陈宜乐,便轻飘飘移开视线。
陈宜乐觉得他似乎更冷淡了些,于是抿了抿唇,才道:“不用请人了。”
佣人下了楼,走过来说:“二少,三少刚起床还要洗漱一会儿。”
“知道了。”瞿仲行点点头。
佣人便退下去了。
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餐厅也没有佣人等在一边,偌大的空间只有瞿仲行跟陈宜乐二人。
陈宜乐有些不安。
她很努力地想忍住关心瞿仲行的伤,却耐不住焦心。
“谢谢你当时救我。”陈宜乐轻声开口,打破一室寂静,“你的伤怎么样了?”。
瞿仲行紧闭的唇松了些,随后道:“不必道谢,我并不是为了救你,只是不想你无辜被牵扯进来,我的伤也很好,不必关心。”
一连两个不必,陈宜乐心中微愠。
“若因为无辜而不必,我被牵扯进这里又何其无辜?整天和坐牢没分别,当日在安山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无辜?”
她心里有怨气,更因为自己的关心只得到“不必”的回复而恼羞成怒。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
瞿仲行凭什么要对她的关心感谢?人最要不得的就是自作多情和自我感动,偏生这两点,陈宜乐因为对他有隐秘的念头,都渐渐暗生。
她清醒过来,面色便有些难看。
瞿仲行转动眼球,缓慢的看了她一眼,张张嘴,却觉得有些无话可说。
他想,若是以前,自己第一反应就是她又在借此抬价,可是现在却是在思考她此言是为什么时,才会想出这其中一个理由,一个他已然有些不坚定的理由。
于是他移回视线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陈宜乐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千层厚的棉花上,无处着力,一片枉然之感。
场面又恢复寂静。
瞿季止揉着眼睛过来,“哥,你回来了。”
“嗯,坐下吃饭吧。”瞿仲行淡淡道。
瞿季止并未注意道饭桌上的气氛不太对劲,在跟陈宜乐也打了招呼以后,他说:“我怎么觉得吃这个药不太对劲啊?我整天什么都不想干,也没食欲,睡觉不想睡,起床又不想起,真的好难受。”
他有气无力的说道:“要不我停了吧?”
瞿仲行拿筷子的手一顿,“等会儿我给何医生打个电话问一下。”
“行吧……”瞿季止有些不耐烦。
匆匆扒拉几口,瞿季止便吃不下了,他放下碗筷对瞿仲行道:“哥你最近有空没?我想去谭县那个度假村泡温泉,有空咱们一起去放松下,要是没空我就只跟宜乐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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