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无罪往往只是正义善良的人们心中一种美好的期望,这类事件中,只要经过强烈反抗的受害者,没有一个人心中真正的能觉得自己无罪。
表现反应往往是,觉得自己脏了。
施暴者有罪,但自己也被污染了,自己不干净,等同于有罪,有罪于自己,这一道心理上很难迈过的坎。
很少有人能仅靠自己走出来。
这简直就是个死胡同,非得破墙才行。
她机械的拿出饺子,煮水下锅,默默的等在灶台前。
她想,瞿仲行为什么要出现呢?自己在第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去求助,他没有帮自己,为什么这一次要帮?
瞿仲行也在想。
此时他已经回到了书房,书房的落地玻璃窗正对着温室,他站在窗前负手看向窗外,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藤架。
后院的灯亮着,藤架上星星点点的姹紫嫣红也收敛起了花瓣,留下含蓄的色彩。
陈宜乐的尖叫透过瞿季止的房间传遍了整个二楼,他在书房隐隐约约的听着,心情便的烦躁起来。
直到那一声似在耳边的清脆碎裂声出现,他拿出钥匙起身朝瞿季止的房间走去。
陈宜乐是美的。
翠绿藤架下沉静安睡的她是美的,狼藉地板上战栗绝望的她是美的。
就像一幅颜色和缓的梦幻水粉画上的人物越到现实,明朗的迸发出强烈的张力与对比,从寡淡飞跃到惨烈,震撼人心到无以复加。
美人活色生香。
人生性追求美。
瞿仲行回想起脑海中陈宜乐的每一个瞬间,蓦地生出一个念头:他是否对陈宜乐有过先入为主?
他一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给他带来复杂感受的女人,他多次不想因为她而产生情绪,却一次次与想法背道而驰,略微失控的内心实在难以言喻。
饺子煮的略微有点烂,陈宜乐发呆导致错过了最佳的捞起时间。
她倒了小半碗醋,然后将饺子连同汤水一起舀进去,米白色的汤水瞬间变成醋色。
陈宜乐将勺子放进去,随后端了出去。
“好香啊!”
瞿季止显的有些兴奋,“你以后天天给我做好不好?”
陈宜乐觉得他真的很蠢,这碗饺子什么味道都闻不出,只有浓郁的醋味。
看来君茉茉说的很对,他就喜欢很多的醋。
她勉力笑了笑,将碗朝他面前略微推进一点,“吃吧。”
瞿季止狼吞虎咽起来。
就如同他之前喝八珍乌鸡汤一样迅速,这碗饺子的汤底都被他喝了个干净。
陈宜乐发着呆,并没看他。
“我吃完了!”瞿季止亮着双眼看向陈宜乐,有点像一只讨赏的大狗。
他笑着重复之前的论调,“你以后天天给我做吧,我二哥已经答应送给我市中心的一座大平层了,到时候我们搬出去,你做饭,我洗碗,有时间就环球旅行,没有就在家一起看电影……”
他絮絮叨叨的畅想未来。
陈宜乐却很恍惚,瞿季止到底在想什么,他才试图强 奸自己,这么快就可以忘掉了吗?就真的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吗?
“你说好不好?”瞿季止说完了,询问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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