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雅致悠闲极了。
这里也确实有个玻璃温室,但是似乎门锁着。
陈宜乐朝藤架下走,坐在椅子上仔细回想每次坐车回来路上的景致,也只想到了高高的围墙,那围墙做的巧妙,她从未往后院这方面想。
这会儿后院也没什么人,陈宜乐难得有些放松,竟然渐渐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
瞿仲行一早去工作,等到快中午便提前回来了。
只因有工人要来组装烧烤架,他要亲力亲为的盯着、检查,以免瞿季止的生日出现纰漏而让他心情不好。
等他穿过那道门时,一眼便看见在藤架下睡觉的陈宜乐。
阳光透过藤叶形成大大小小的光斑,陈宜乐身子细弱,脸也巴掌大,此时沉静安睡竟有种恬然纯美的气质。
瞿仲行看着美如画的一幕略有些恍惚,蓦地回想起陈宜乐令他作呕的勾引,顿时将脑海中刚生出的一丝柔软给驱散。
工人们扛着东西进来,一见有十分美的女孩子在睡觉,连动作也放轻了,领头的过来悄声请示:“老板,是过会儿再组装吗?”
瞿仲行移开视线,“不用,现在就装。”
烧烤架都是钢铁制品,叮叮当当的声音无可避免,可是工人们竟然因为陈宜乐在睡觉,所以都放轻了声音。
瞿仲行眼中生出一丝厌恶,陈宜乐凭着这张脸怕是得过不少好处吧?
他阔步走了过去,碰也不碰她,“谁让你过来的?”
陈宜乐早就迷迷糊糊的被吵醒了,但是半梦半醒的也有些没分清楚现实与梦境,此时瞿仲行的话让她彻底从睡梦中惊醒。
她猛地抬头,看见瞿仲行便瞳孔一缩。
刚睡醒的她有些讷讷的起身,“我听——”
陈宜乐猛地顿住,改口道:“我看偏厅有个门,就进来了。”
“滚出去。”瞿仲行见她一副柔柔弱弱像被欺负了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陈宜乐咬了咬下唇,双目重回清明:“你说话大可不必如此刻薄。”
“呵,未经允许擅闯这里,嫌我说话刻薄?”
瞿仲行冷然道。
陈宜乐最见不得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高声回怼:“我怎么知道哪里能去哪里不能去?你为什么不早说?早跟我说清楚,我才不惜的来!”
工人们齐齐移过视线。
瞿仲行面无表情,看着陈宜乐仰头怒视自己,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莫名其妙,这样的女人值得他为之产生负面情绪吗?
不值得,甚至连情绪都不应该有。
陈宜乐才不管那么多,怒冲冲的绕过那些工人回了房子里。
回到房间她便红了眼,忍住鼻酸暗骂自己。
该!真以为住这里就能把这里当家?明明知道瞿仲行有多不待见她,还敢乱跑给自己找不痛快。
亏他长了那么一张好看的脸,心肠恶毒的要命。
陈宜乐在心里恨恨的骂着瞿仲行,这才解气了不少。
然而十来分钟后,有佣人来敲陈宜乐的门,“二少喊你下去。”
说完转身就走。
连个称谓也没有,陈宜乐心情本来就低沉,闻言皱眉,想到身在疗养院的妈妈,仍是快速下去了。
然而一走到楼梯口,她便愣住了,所有佣人一排排站着,微微垂首,林姨跟瞿仲行站在她们面前。
气氛似乎很紧张。
林姨听见声响,抬头看了眼楼梯口,目光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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