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沐府却开始筹备起了嫡女婚事。
不知是沐长风交代的,还是沐玦准备的。
总之一应礼节,一应物品,该有的东西一分都不少。
沐府和景王府都在欢欢喜喜的筹备婚事,可此事却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
正月初九晚,明楼走水,恰遇东南风,火势蔓延,成燎原之势。
一夕之间,整个明楼尽数坍塌,化为灰烬。
彰显帝王功绩的明楼荡然无存,所供奉的金身佛像和无数佛经孤本,也随着一场大火尽数湮灭,不复存在。
恰逢太子祭拜祈福期间,突逢此等天灾。
流言纷纷!
皆言太子无德,触怒上天,致使天神降罪,警示世人……
储君之位一夕之间摇摇欲坠!
皇帝震怒,太子被禁足东宫,无召不得外出,闲杂人等一律不得入内,内宫禁卫将整个东宫围得水泄不通。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朝堂局势,瞬息万变。
太子被囚禁东宫,似乎帝位之争,已露端倪。
长歌苑内,繁花如旧。
姬辰缓步而来,走到袭歌身边停下,负手而立,看着楼下歌舞升平。
“明楼失火,一夕坍塌,是你还是谢景澜的手笔?”
姬辰是聪明人,前后因果一联想,怎么可能猜不出始末。
袭歌轻笑,“是太子失德,才会使上天降怒,与我们有何干系?”
姬辰瞥了她一眼,一掀衣袍,悠然地坐到了她的对面。
“我若信了你的话,那才是真的有鬼。”姬辰抚了抚衣袖,满脸傲娇地说道。
袭歌浅浅一笑。
“你若非要刨根问底,那只能告诉你,这非一己之力可以完成。”
袭歌话音刚落,姬辰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合着这是你二人早有算计。”
袭歌不置可否,可那副样子便是摆明了默认了姬辰的话。
她将手中茶盏缓缓放下,“帝王南面之术,只求制衡,若不能打破僵局,让皇帝对太子彻底死心,那么太子和谢景澜二人之间的争斗就会无休无止。”
姬辰点了点头,“是啊,任谁都看出来了皇帝并不想一方独大,而是想两方制衡,太子和景王互相牵制,皇权才会稳固,从江南贪腐,到回程伏杀,再到绿园诗集,太子处处陷害,皇帝并非不知,却为了江山稳固,一再纵容,果然,君心似海啊。”
“可是,局势已经不能允许我们再拖下去了,太子抽丝剥茧,已经查出太多东西了,再这样和他对峙下去,我们只会腹背受敌,倒不如釜底抽薪,让皇帝疑心他忌惮他,否则就算他和谢景澜争破了天,皇帝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威胁到皇帝的皇权帝位,就不一样了。”
袭歌悠悠地说着。
看着袭歌的坦然姿态,便知晓,一切都是早早都定下的棋。
如今,棋局铺陈开来,便是一出大戏。
江山博弈,山河变色,她们既是执棋之人,也是其间棋子。
谁都逃不出去,只能在其间谋算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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