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见她起身,快步向着她走来,“主子,您怎么起来了?”
“景王呢?”袭歌抬眸问道。
红衣脸上闪过为难神色,轻轻咬了咬下唇,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怎么了?”袭歌眉头皱起,语气也急迫了许多。
红衣抬眸看了看,这才略带迟疑地说道:“方才,东宫有人送信给主子你,可是景王……”
“他怎么了?”袭歌语气颇为急切。
“景王殿下似乎代您赴约了。”红衣神色中闪过为难。
袭歌看了她一眼,快步朝外走去。
“主子,您如今的状况,根本就去不得,况且,您也不知景王殿下究竟去了哪儿,您还是安心在这儿等着吧。”红衣低声劝道。
“东宫为我设的局,怎能让他一人应付。”袭歌神色清冷,却带着一抹坚定。
“备马,带上人手,随我出城。”
红衣闻言,眼中闪过一抹惊诧,主子怎么知晓景王殿下是出城了呢?
可眼下已经顾不得问这些了,红衣只得应下,否则依照主子执拗的性子,又怎会轻易放弃。
袭歌率人刚出城门,便见谢景澜归来。
她那颗悬起来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谢景澜远远地瞧见了她的身影,会心一笑,快速策马而来,最后停在了她的身旁。
“你怎么来了?”谢景澜不由得问出了声,同是满是疑惑地看向了袭歌身后的红衣。
红衣一脸赫然,顿觉里外不是人。
袭歌轻声出口:“你为何要截了我的信?”
谢景澜脸色略微带了几分不自然,示意曲风等人先行。
他和袭歌两人骑马走到了最后,众人可以拉开了一段距离,将空间留给了二人。
谢景澜这才回答袭歌方才的发问,脸上带了几分憋闷,“太子单独约你见面,不安好心,我可没有那般大度。”
袭歌知晓他故意带偏话题,让她不好再追问下去。
太子今日分明就是鸿门宴,不论谁去都讨不得好处,可是谢景澜却绝口不提其间凶险,只故作吃醋状,恐怕就是为了让她不再追问,可是,她不想藏在他的身后,任他挡住所有刀光剑影。
谢景澜见袭歌沉默,便低声说道:“那千年紫灵芝是从展家拿回来的,却不想也给太子留下了线索,他竟然顺着展家查出了所有事情。”
“他知晓了所有事情,是什么意思?”袭歌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谢景澜勒住缰绳,马儿停在了原地。
“他知晓了你为我解寒毒而内力尽失,知晓沐家紫竹院中另有他人,知晓长歌苑背后的主子是你……”
袭歌闻言,轻哼了一声,继而说道:“太子果然是太子,这些年稳居东宫不是没有道理的。”
“是啊,他算是一个强敌,今日便是以千面和轻月、绛影作为要挟。”谢景澜略带浅笑。
袭歌似是明了,今日这是逼上门,不得不去了,便低声开口:“那你为何不让我一同前去,他本就是冲着我来的。”
谢景澜轻轻摇头,太子对凤格的觊觎之心,从未消退,若是她今日去了,只怕……
“今日刀剑相向,只怕来日再见,连往日的虚情假意都做不出来了,我和他的博弈,已是死局了。”
谢景澜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惆怅,似乎前尘过往,又一一来过,他和太子,两虎相争,终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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