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右相却如坐针毡。
在相府走来走去,整个人满脸焦躁,只因陆其琛回朝,向圣上请旨,绿园雅集之案由三司会审。
这么说来,这案件如何发展就不是他能管控的了,案件审理之事就越发的复杂了。
偏生陆其琛还以年关将近为由,请求提早堂审。
陆其琛一掺和进来,完全打乱了右相原来的所有计划。
先前皇上交由右相主理,他尚能一手遮天,待卷宗密封,一切都盖棺定论,再想翻案可就难如登天了。
可陆其琛在这个时候回来,生生地打乱了所有节奏。纵使他现在仍是主审官员,也不能再做手脚了。
右相心中愤恨不已,若是办不好这差事,只怕太子那儿就难以交代了,断断不会像上次那般轻易放过他。
右相还在这儿忧心着呢。
谁知那绿园诗集一案竟然有了新的进展。
听闻左相已经带着鸣冤之人入宫,右相心下一惊,更是头大不已,急忙换了衣服,急匆匆的便进宫了。
右相跑得满头大汗,到了宫内,只见左相气定神闲地站在旁边,倒是右相满脸大汗,跑得太过狼狈。
皇帝看了右相的狼狈模样,也不由自主地闻了一句,“许卿这是怎么了?”
右相急忙擦了擦汗,拱手回话道:“参见皇上,臣听闻案情有了重大进展,心中关切,便急匆匆的赶来了,失了体统,还请皇上见谅。”
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平身。
左相闻言,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笑。
那堂下所跪之人竟是翰林院学士的二公子。
只听他声音朗朗,“皇上,绿园雅集之案乃是被人陷害,那绿园雅集的初稿根本没有“自古忠臣帝主疑,全忠全义不全尸。武昌门外千株柳,不见杨花扑面飞”这首诗,绿园诗集案其中大有隐情啊。”
皇帝又闻此诗,眉头紧紧皱起,“证据呢?”
那少年便拱手道:“皇上,草民这里有绿园诗集的原稿,上面的诗词皆是原作亲笔手书,并有亲笔署名,还请皇上过目,其间并没有传言中的反诗。”
少年将那原稿高高举过头顶,恭敬呈上。
皇城身旁的太监急忙快步取了过来,呈上御案。
皇帝仔细翻过。
“皇上若是不信,可让诸位阁老、学士前来查验笔迹,这是原稿,绝无反诗,每一首诗都可以找出原作,而刊印成册的诗集,竟然莫名出现了反诗,整个诗集每首诗皆有署名,可只有那首诗却是无人署名,绿园反诗之案,的确是受人陷害啊,还请圣上明察。”
那少年说完竟然重重一叩首。
皇帝翻过之后,脸色阴沉,开口问道:“按照你们的意思,这诗集是在刊印之时被人动了手脚?”
“是,这原稿便是证据,还请圣上明察。”少年毫不畏惧,朗朗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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