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澜光明正大地从沐府离开了,也带走了胡院首,明摆着和沐长风杠上了。
凉风飒飒,他缓步离开了沐府,众人俨然一副送走煞神的模样,登时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了马车上,眸子微闭,曲风正在外面驾车,“马车走过拐角之后,便停下。”
“是。”
曲风驾车的声音极大,那些沐府守卫亲眼看着景王府的马车离开,这才回去禀了沐长风。
沐长风听到侍卫的回禀,这才点了点头,心头那抹严肃,也慢慢地散去,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看着沐月妍疼得死去活来的,那府医却毫无办法,沐长风的眉头深深蹙起,那逆女究竟使了什么恶毒手段,让府医都束手无策。
就连府外请回来那些大夫们,也只能拱手叹气道:“金针入穴,且手法特殊,草民等实在无能为力,若是这金针长时间停留在体内,还会说着穴位游走到经脉之中,危及性命,还请将军另请高明,万万不敢耽搁。”
说完之后,只能一个个无力地背着药箱离开。
沐月妍痛的脸色惨白,沐长风看着她的惨状,眼中尽是心疼,转而便是对袭歌那不能消除的熊熊怒火。
“去把那胡院首给本将截回来!”
“是。”
沐长风下了狠心,殊不知,谢景澜竟然棋高一着,竟然让人将胡院首带到了景王府。
而谢景澜这厢,正打着自己的算盘。
“王爷,到了!”
谢景澜那深邃的墨眸缓缓睁开,里面透着深沉,让人不可捉摸。他掀开车帘,向着外面瞧了一眼。
他干脆利落得下了马车,对着曲风说道:“你先回去吧。”
“可是……”曲风满脸犹疑。
“本王自有分寸!”话音落,脚尖轻点,已经跃上了高处,霎时,已经不见了身影。
月色朦胧中,一道黑影缥缈而来。
整个紫竹院似乎又恢复了平静,整个院门被厚重的锁子锁住,院内紫竹林飒飒作响,轻月瞬时飞身而出,“何人?”
见谢景澜踏着竹叶飘然落下,月华白袍从紫竹叶上滑落,眉宇间带了几分风尘仆仆的气息。
“主子,景王殿下来了。”轻月急忙回屋禀报。
袭歌信步而出,眼眸中满是意外,定定地望着那熟悉的白衣声音,一时愣住了心神,可这副迷糊模样,竟然让谢景澜缓缓一笑。
轻月和绛影适时退下,将整个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你怎么来了?”袭歌颇为疑惑的出口。
谢景澜满眼欢喜,低声一笑:“沐长风以为那些府兵能够拦得住我吗?既然不能明闯,我还不能暗渡吗?”
说着,便将袭歌拢入了怀中,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声音中带着异样,“我回来迟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
更何况隔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
他迫不及待地赶回京都,就是为了能够见到她,现在她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面前,谢景澜却有几分不敢相信。
谢景澜满脸尽是欢喜,亲眼看到她平安无事,他心头的那块大石才能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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