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入狱的消息传回京都,袭歌端着茶杯的手竟然微微抖动,将手中的茶洒出去不少。
红衣看着这副神情,便知晓她在担心景王了,“主子,景王这次不会有事吧,听闻宁国公府的密室里又搜出来很多东西,只怕对景王不利啊。”
袭歌定了定心神,“他不会有事的。”
她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如今的太子定然不是谢景澜的对手,前往江南的钦差正是左相陆其琛,明面上的皇帝心腹,天子近臣,实际上却是谢景澜的人。
前世,直到他君临天下,她才知晓,原来孤臣陆其琛竟然隐藏的那么深。
她现在什么都不必做,只静静地等着便是了。
袭歌按捺住心头的担忧,清冷出口,“谢景澜这次亲身犯险,就是要让太子放松警惕,再趁他不备,将长乐侯府和江南沈家尽数除去,顺道再解决了宁国公府。”
红衣默然,似乎景王与主子之间,真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两人不论做什么,不必解释,对方都能心领神会,实在是匪夷所思。
朝堂局势,瞬息万变。
长乐侯府与江南沈家,官商勾结,权钱交易,私自养兵买马,打造兵器,此消息刚一传出,让人心惊。
皇帝大怒,尽数下狱。
到了该收网的时候了。
太子突然反应了过来,这次的事情走向,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大批的侍卫鱼贯而入,气势汹汹,一如他抓走谢景澜的时候一模一样,兵甲森寒,泛着清冷的光芒。
“陆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太子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威胁警告之意,眸子中满是森寒,周身威压尽数袭来。
可陆其琛依然面不改色,长身一揖,“下官参见太子殿下,沈家与长乐侯府官商勾结,侵吞财产,害人性命,贪墨银钱,沈家和长乐侯府往来交易已经直达天听,还请殿下另择行宫,莫要阻拦下官办案。”
太子的手紧紧扣着桌案,“直达天听?什么时候?”
陆其琛不卑不亢,继续答道:“正是日前查抄宁国公府,在其府上密室查到的证据,长乐侯府一手扶持沈家,而沈家源源不断的将银子送往长乐侯府,供长乐侯府私下招兵买马,训练暗卫,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如今长乐侯府已经查封,而燕子坞的暗卫已经被宫中禁军尽数剿灭。”
太子闻言,差点站立不稳。
长乐侯府被查封,燕子坞的暗卫被尽数剿灭……
多年心血,竟然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太子的手撑着桌子,勉强站立,清冷的脸上还要强装镇定,扯出一抹嘲讽的笑。
谢景澜,当真是好手段!
不知不觉之间,竟然已经让局势反转至此。
可是,这还没有完,接下来了,便是江南沈家。
“殿下,接下来便是沈家了。”陆其琛这句话说的别有深意。
太子眸光一扫,似乎突然间想通了什么,眼中竟然是满满的怒意和嗜杀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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