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事情交给你做,自然不会让你在这儿待太久的。”黑衣人见她神色颓废,低低地说了一句,算是给她留了几分希望。
“真的吗?”沐月妍满眼怀疑。
“过些时日会有贵人路过,你把握好机会便是了,这药对你的腿伤有奇效,好生用着吧,只有你这幅皮囊好着,才能继续为主子效力。”
话音落,黑影一闪而去,不见踪影,而桌案上那莹白玉瓶分外夺目。
而厢房外的那些下人睡得死沉,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沐月妍一瘸一拐地拿起了那玉瓶,眼底闪过一丝阴骘。
而太子这方查到了江宁织造府,这几日正待在苏州的州府之中,搞的上下人心惶惶。
苏州重建,恢复了往日繁华富庶的景象。
可是,众人坐不住了。
如谢景澜所料,时隔三日,吴知州再次登门,可是这一次,谢景澜避而不见,让那吴知州失望而归。
太子驾临,各府自当准备妥当。
他在府衙翻阅着各州府的账目,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继而缓缓出声。
“那吴起庸去找谢景澜了吗?”
他刚一发问,身边的那人便答道,“已经去了,只不过似乎被景王拒了。”
答话之人正是沈迁的长子沈丘,已经让众人遗忘的沈丘,从八年前他就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然是在太子身边,成为了太子幕僚。
太子将那些账本猛地一合,低声笑道:“他去找谢景澜,才合了孤的心意,该让京都有人来了,余弦,去吧。”
身后的余弦闻言,立马明白了太子的意思,“属下这就去办。”
待余弦离开,沈丘才略带疑惑地道:“原来殿下这么大张旗鼓地查江南织造府,最后的目的是为了对付景王。”
太子眼底泛过一丝阴骘,“终究是我小瞧了他,本以为他成不了大气候,没想到从江南水灾开始,便一步步爬的这般快,此次,若是让他安然回朝,那朝堂上只怕又是一翻景象,孤不得不防啊。”
沈丘眼神一沉,他跟在太子身边多年,能让太子心绪外露之人,并无多少,如今面对景王,竟然这般如临大敌,可见,景王的存在是真的威胁到他了。
只怕,景王这次不能全身而退了。
“太子是想让皇上派来的人亲眼见证?”沈丘试探性地开口。
“哼,若是父皇的人不能亲眼目睹,只怕他老人家不会相信的,更会在心里猜疑是孤故意陷害了,还不如让他自己看个清楚。”太子嗤笑一声。
沈丘微愕,“殿下是想用贪腐之罪,让景王不能全身而退?”
谁知太子竟然缓缓起身,眼底凌厉让人心惊,“恐怕不止是能否全身而退的问题了,孤这次要让他回不了京都,见不得父皇,景王府自此不存于世间。”
沈丘心中震惊不已,原来,太子竟然已经下了杀心。能让太子如此忌惮,费尽苦心也要让他不得翻身,可见这景王手段不一般。
可太子既然杀心已起,景王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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