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歌本是想躲开顾轻舟,也免得让他发现端倪,继而疑心她与季沉的关系,便随意挑了一家走了进来。
却不想,竟是这样一番存在。
看着对面那涂脂抹粉的男子扭着水蛇腰,手上的帕子还一抖一抖的甩着,真真儿叫袭歌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每甩一次。似乎能有半斤面粉从他的脸上掉下来。
难不成,这年头,老鸨还有男的?袭歌着实无语。
本以为青楼里的老妈妈已经很难让人接受了,现今见了眼前这一位,袭歌方知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恶心人的功力,还是眼前这位更胜一筹。
袭歌急忙捂住了鼻子,差点要被他这劣质熏香给呛死,赶忙将扇子一横,挡住了那男子欲上前的脚步。
“得,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袭歌冷声开口。
“好,这位公子一看就是第一次来。”那厮一边说着还一边用帕子捂了捂嘴唇,笑的别走深意,实在让袭歌不寒而栗。
“如花,似玉,来陪陪这位俊美的小公子。”那男老鸨压着嗓子一声呼喊,便有人应声而来。
“好嘞!奴家这就来。”
听到这声音,袭歌就快吐了。
如画?似玉?
只见那俩个男子身着白色里衣,罩着一层浅色薄纱外衣,一个红色,一个绿色,实在让人看不懂这审美品味,一举一动,透着一股子轻浮之气,脸上涂的脂粉,比那老鸨好点,却也没好到哪儿去。
“公子,让奴家好好伺候伺候你。”
说着就要往袭歌身上靠,袭歌一个闪身避过。
袭歌眼眸微垂,虽是个鱼龙混杂的去处,倒也不错,顾轻舟那厮洁身自好,想来也不愿踏足这种地方,她且待上一会儿,待那厮离开,她再出去便是。
袭歌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爽快的扔给了那老鸨,眼眸微挑,透着一抹风流斜肆、放荡不羁,“你们这儿的头牌是谁?”
那老鸨看到银子两眼放光,这段时间一来,他这余香阁门可罗雀,都快要关门了,没想到今儿竟然来了这么一位金主。
“回公子的话,我们这儿的头牌是扶风相公,只是,他不接客。”那老鸨讪讪地说着,满脸懊恼。
扶风?这个名字在袭歌舌尖辗转,如此熟悉,如此熟悉……
“不接客?这又是个什么道理?”袭歌一边说着一边又将一个银锭子放在了桌案上,老鸨眼底那放光的眼神儿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公子,这并非余香阁的规矩,而是扶风进余香阁提出的条件,只有入了他的眼,才能……”
袭歌冷冷垂眸,扶风?有意思。
她有缓缓从袖中取出一锭金子,再次放到桌子上。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但凡名伶名角总有几分气性,这花魁公子也是亦然,沦落风尘也还想为自己挽尊罢了,所谓的不见客,不过是嫌弃恩客出的新钱不够罢了,亦或是恩客不够俊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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