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再无人敢贸进一步。
见此情形,鲁大人更是气急,指着他们便吼着道:“一群窝囊废,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动手?”
在那鲁大人的厉声呵斥下,那衙役正待动手,却见袭歌冷冷一笑。
众人眼前一亮,这般明艳的容貌出现在一个男子,实在扎眼。袭歌手中折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着,可是那脸上笑容却越发放肆。仿佛一株血色荼蘼,华美中带着毒,惊艳中泛着冷光。
她不疾不徐地开口,眼底嘲讽甚是明显,“鲁大人此等行径,当真是愧为一方父母官,莫不是邺城偏僻,鲁大人就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随着心性儿作威作福?”
“你……放肆,还不快把他拿下。”鲁大人气急败坏地说着。
“我看谁敢动我!”袭歌冷声一喝,分外摄人,一股威压自身上散出,众人暗暗心惊。
就连那鲁大人也不由侧目,此等摄人气势,他在知州大人身上都不曾见过,他又打量了几分,发现袭歌一身华贵,不似凡人。
可输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尤其是在一众差役面前,那鲁大人拿出了平日里欺压乡民的气势,阴测测地说道:“本官今日非动了你不可,让你晓得这是谁的地盘儿。”
“鲁大人,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那鲁大人应声看去,竟是一块令牌,他的眼睛泛过狐疑,再定睛一看,眼底泛过惊骇。
他急忙从那椅子上起身,慌忙失措的从上面跑了下来,满堂衙役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只见那鲁大人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下官参见景王殿下。”
一听鲁大人之言,那些人跟着就跪了下来,满脸惊骇。
袭歌缓步走了上去,坐在了鲁大人的座位之上,缓缓摇着折扇。
那鲁大人慌忙转向了她的方向,“下官有眼不识泰山……”
“鲁大人糊涂了不是,景王前往江南主持灾后事宜,又怎么会出现在你这小小邺城呢?”袭歌脸上带笑,话中语气满是揶揄嘲讽。
鲁大人一愣,众人也是心惊不已。
她不是景王,那她又是谁?
“那公子是?”
“路见不平之人而已,鲁大人尽可当今日没见过我,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鲁大人驱赶难民,只怕这头顶乌纱戴不长远了。”
袭歌语气悠悠,却让那鲁大人冷汗直下,连连用衣袖擦拭着。
“还请公子示下。”鲁大人满脸谄媚心虚,毫无丝毫骄逸之态。
“景王心忧六州,不顾自身安危,赶往江南整顿,若是让景王知晓鲁大人一方小小县官竟是如此行事,驱赶灾民,肆意责打,只怕邺城偏僻荒芜,这父母官也轮不到你来做。”
袭歌缓缓敲打着他,那鲁大人则是不停地用袖子擦着额头的汗,整个人跪在地上,连连称是,不敢违逆半句,哪有刚才那威风的样子。
袭歌摆了摆扇子,眉眼微挑,早知谢景澜的名头如此好用,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呢?也多亏了她临行时,秋风给了她这一方令牌。
或许,谢景澜早已想到了,她在京城待不住了呢,离京之时,就已经把这些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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