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
刚才震天撼地的天雷早就已经将魔族的人全部惊醒,此时一见重左倒地不起,人们的哀嚎声在整个魔族宫殿回荡!
魔族的人焦急的看着已经紧闭双眼的重左,银沛白立刻跪在地上惶恐无措的将重左的脑袋扶到膝上,殷红的血便从重左脸上落到她洁白的膝头。
银沛白的声音在抖:
“重左,你用你的魂魄点燃了重霄大人的魂灯,可是你自己怎么办!”
“重左!”
阮安安虽然手已经恢复但是身上还残存着被压迫的痛苦,可是她还是忍着痛扶墙踉跄着冲过来,一看见重左七窍流血的样子她立刻脑子轰的炸开。
小兽为她死了,重霄为她用生命引天雷,重左现在又魂肉分离,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没有人指责阮安安,可是自责已经快要将她吞没,她愧疚到快要站立不住,但是看着失去主心骨的魔族和慌乱的银沛白,她深呼吸强行镇定下来让自己脑子清醒:
“小白,你把重左面朝一侧,别让他的血流进气管!”
“噢噢!”
一直在抹眼泪的银沛白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感觉听阮安安的话将重左摆好,然后茫然失措的看着阮安安:
“夫人,然后怎么办?”
已经乱的无头苍蝇似的魔族一听阮安安坚定的声音也一齐看向她:
“求夫人救救魔尊大人!”
明明身体酸痛无比脑子闹的要炸开耳朵一直在嗡鸣,可是阮安安抬头看着魔族声音冷静无比:
“大家不要慌,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回重左,大家愿意听我号令吗!”
“愿听夫人差遣!”
原本还哄乱的魔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这么多天他们早就知道阮安安无论对于重霄还是对于重左都是特殊的存在,现在全都像迷路的人看见启明星一样眼巴巴的看着她。
阮安安目光坚韧慢慢分析道:
“魂灯是鸿祖老仙给前魔尊大人点的,现在重左的魂魄在魂灯内被点燃,只有鸿祖老仙才能救他,谁去请老仙来!”
“末将愿领命!”
一个紫袍将士走出来行礼,阮安安一眼认出来这是魔族的将军紫乐山,重左以前曾经介绍过这是他的得力心腹之一,阮安安立刻点头,看着紫乐山迅速的飞走。
“魂魄离体肉身容易腐坏,其余人去开冰棺,将重左的肉身放入其中!”
很快大家按照阮安安的吩咐将重左安置好,银沛白留在冰棺室照顾重左,阮安安这才赶紧回来看重霄的情况。
“大家都别着急,一切等鸿祖老仙来了之后再安排!”
安顿好魔族的人,阮安安回到卧室,慢慢走到床前。
在看见前魔尊大人熟悉的脸庞的那一刻,她眼睛一下子红了,刚才为了安慰众人故作的坚强崩溃瓦解,自责愧疚疲惫一股脑涌上来,心里如打翻了调料五味杂陈,阮安安无力的跪倒在床边握住了前魔尊大人的手。
“夫君……”
这双手很冰冷,可是却给她无穷的安全感和力量。原来她早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总是下意识在他面前卸下伪装。
阮安安将脸埋在前魔尊大人手中,透明底玻璃珠似的眼泪便从他指缝落下,她低声道:
“夫君,为了我,这些都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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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夫人!鸿祖老仙不愿跟末将来到魔族,只说——”
从仙山一路狂奔回来紫乐山冲进殿中,话说到他忽然一半停下来,目光灼灼的看着阮安安,眼中塞着狂喜。
阮安安着急的起身:
“鸿祖老仙说什么?!”
“老仙说,重左重霄大人解救万千被囚困的魂魄,天道奖极大功德,不日二位皆可醒来!”
这是这么多天的困苦中的唯一且极大的好消息,阮安安一下子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懵了,嘴上都不利索:
“重霄和重左都、都能醒来?!”
紫乐山激动的点头,不过脸上还是带些难过:
“重左大人魂魄会被修复完好无损醒来,而重霄大人虽然修复魂魄也能醒来,可是诅咒依旧不能解除,毕竟六界中诅咒是无解的。”
“能醒来已经是幸事,诅咒自然还要另想办法……”
阮安安不停的呢喃,嘴里的好消息似乎太过滚烫,烧灼感从喉咙弥漫开,烧到心里,烧到脑子里,烧的阮安安混乱的甚至有点没法接受这个好消息。
过于的兴奋让她按捺不住身子开始来回踱步,白净的小脸潮红一片。
“等夫君醒过来,我要亲口和他说谢谢,后院的花也种好了,等他醒来就能看见一片他喜欢的花海,还有……”
现在阮安安把夫君两个字已经叫的很流畅了,她喃喃自语好一会才发现大家居然都在笑而不语的看着她。
“别、别看我啦!紫乐山你领着人去准备宴席吧,夫君和魔尊大人醒过来肯定要庆贺。”
阮安安恨不得钻进地缝,捂着脸正手忙脚乱的吩咐着,忽然又有人来报:
“报告夫人,离恨天来人告喜,说景烁道长此次参与解救冤魂,功德圆满灵力深厚,三日之后于昆仑山巅飞升成仙,宴请四海围观,此次特来邀请夫人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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