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夭惊异于身下男人滚烫的体温,只不过寻常过敏,怎么发起烧来了?
没给她思考的机会,男人呢喃的话语传入耳中。
墨怀瑾的话如天雷般在林小夭心底炸了开来,因为他口中反复叨念着的竟然是。
“小夭?!”
一瞬间,林小夭脑补了一出原主与东曦国皇帝的狗血大戏。
比如皇帝微服私访偶遇英姿飒爽的济世寨大当家,从此只想将她宠上天。
再比如大当家与皇帝一见钟情,却遭大臣和太妃棒打鸳鸯,从此人地两隔,凄凄惨惨戚戚。
直到墨怀瑾似无意识的轻咳出声才将林小夭的思绪拉回了现实,想起他还发着烧。
“皇上。”
林小夭双手撑在墨怀瑾两侧,也不敢用力,只得边后退边挣扎着起身。
奈何,她每次刚将上半身抬起便又被墨怀瑾按入了怀中。
许是大病初愈,这一来二去间消耗了大半体力,没多久便靠在墨怀瑾的身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待到日上三竿林小夭才醒了过来,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
蓦地,一个低沉又丝毫听不出情绪的男声自头顶响起,“躺够了没有?”
冷气倒抽,林小夭唰的一下站了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多出的站在墨怀瑾的床边。
“奴婢,奴婢是。”
果然是天子龙威,一时间林小夭竟不知该如何答话。
“刺客?”
这两个字让林小夭倏地跪在了地上,将身旁放置药碗的木案握紧,举案齐眉。
“皇上圣明,奴婢不过是奉平南王之命来送药的。”
如果说昨夜林小夭还觉得原主与皇帝有露水之缘,那么今日这场景她能想到只能是,杀父之仇。
“平南王。”
即便看不到墨怀瑾的表情,林小夭都能听出这三个字里轻蔑与恼怒之意。
半晌,林小夭只觉手中木案一轻,接着便是流水下咽的声音。
她是大气也不敢喘,硬是听着墨怀瑾将已然凉透的汤药喝下。
“这药,是墨城枫呈上来的?”
分辨不清墨怀瑾话中的意图,林小夭只能硬着头皮开口,“恕奴婢愚钝,请皇上示下。”
“朕只是觉得今日这药竟不似以往般苦涩,让人难以下咽,反而有种甘甜的回味,倒不像太医院那帮榆木脑袋能干出的事。”
“皇上明察秋毫,这药确为奴婢所制。”
“想不到墨城枫府上倒是人才济济。”墨怀瑾玩味的看了眼林小夭,“你倒说说,这药为何能有回甘之味?”
“回皇上,通常过敏症分为四种类型:风热信、血热型、湿热型和阴虚湿热型。奴婢有幸看到张院判开的诊方,皇上所患的正是阴虚湿热型过敏症,常规治疗方法是用温胆汤合方增液汤加减陈皮、茯神、黄芩、姜半夏、竹茹、丹皮、生地、麦冬、炒白芍、炒白术、枳壳、珍珠母、寄生和生姜煎服十日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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