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泽的目光一下子放得更远了，看起来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是啊。不过……我们两个是不可能了。”颜一晴笑了一下，“好在，我们也不是要过一辈子的人。到时候，好聚好散。”
“怎么个好聚好散法？”
“就是结婚的时候，约法三章，事先说明。离婚的时候，各自安好，不撕逼不吵架不诋毁不诽谤。”
薄以泽低低说道：“我还是想保护你。”
“不啦，你该去保护你……”说到这里，颜一晴停顿了一下，“你更想保护的那个人吧。”
她差点手，去保护你的唐又欣吧。
但这个时候，提起唐又欣是最愚蠢最不明智的。
薄以泽垂眼，看了她好一会儿，什么都没说，只是双臂收紧，下巴抵在她的发心上：“要怎么样，晴晴，你才会开始接受我。”
“……不会太久的，现实也不允许我继续拒绝你。”她回答，“爷爷还等着抱孙子呢。”
“如果不考虑尽快怀孕这个因素，你会多久才能接受我的触碰？”
颜一晴被他问住了，好半晌没有说话。
沉默，却是最真实的回答。
“我明白了，”薄以泽的声音越发的低沉，没什么起伏，“会很久很久。”
颜一晴不想气氛这么的低迷，容易勾起心底的伤和惆怅。
她“哎呀”了一声：“别想这么多。”
薄以泽的大掌贴着她的后背：“可是，我想要你。”
颜一晴浑身微微一僵。
他感受到了，大掌轻轻的拍了两下，补充道：“但我不会强迫你。”
颜一晴依偎在他怀里，鼻尖都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咬了咬唇，她鼓起勇气问道：“你想要我，是想尽快得到一个孩子，还是……单纯的想要？”
以前，她是说起这方面的事情，都会红脸的人。
现在呢……颜一晴都可以和薄以泽直接谈论了。
“你终究还是在意孩子，把我对你所有的好，都归结到那个没出世，甚至没怀上的孩子身上。”薄以泽说，“其实，早已经不是这样的了。”
“一开始是的。”
“现在不是，现在不是。”薄以泽说了两遍，“现在，我只想和你好好的相处。”
颜一晴追问了下去：“所以，你是单纯的……”
“是。”薄以泽轻点了一下头，“和孩子无关，和一切都无关，只和你有关。颜一晴，我要你……心甘情愿！”
语气虽轻，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强势。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习惯性的掌控一切，霸道。
他受不了颜一晴的冷淡，受不了她看向自己时，目光里的悲凉。
颜一晴怔住了，愣愣的看着他：“要我心甘情愿？”
“是。”
她微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又都咽了回去。
所以……就算薄以泽知道，她在骗他，他也不拆穿，真的会一直等下去，等到她点头同意为止，绝不强迫。
为什么啊，为什么……
“你……”颜一晴好久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明白心甘情愿，是什么意思吗？”
薄以泽反问：“你明白，我要你心甘情愿，是什么意思吗？”
他低头，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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