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到底是怎么推断被害者被埋在旁边建筑的?”伊达航咬着牙签,完全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我才告诉你多少信息,五分钟不到你就推理出来了?你是个巫师吧?算命的?”
大师略心虚……喝了口冰糖雪梨镇住火气,勉强维持住表面的温和嘴脸,“你跟我说得还挺详细的,而我抓住的信息有三点。
第一,幸田正夫给出的证词,说被害者上个月23日,也就是周五时的行踪,她在晚上8点左右下班,随后就去了绵贯家,但绵贯义一矢口否认这件事情……对了,交代芝阳警官,这一点需要着重向被害者同事证实。”
两人表示了解。
大师顿了顿,整理了下语言,继续说:
“第二,也是鼹鼠哥提供的证词,绵贯义一没有汽车驾照,加上24日深夜2点某喝醉路人听到了有人挖土声的证词,鼹鼠哥就此判断绵贯义一将被害者埋在院子里,于是做出了抢劫珠宝店,又将珠宝埋在院子里,想借诸位的手挖开他的院子。”
“第三,24日凌晨12点到凌晨3点绵贯家外都在进行道路工程,而鼹鼠哥在26号就开始调查绵贯义一,综合绵贯义一的信息特点,我能猜出来尸体在旁边的建筑工地,这很难吗?”
“第四……”
伊达航皱眉打断了大师的话,“绵贯有什么信息特点能支撑你做出这样的推断?”
大师开始胡说八道:“虽然没见过他本人,但六十三岁,每周要固定上医院,身体必定不那么强壮,在没有交通工具的情况下,算一算这家伙的心理安全区,就知道他不可能把被害人的尸体带远,这么一来,除了自己家的庭院,旁边的建筑工地绝对是首选。”
佐藤四郎同样疑惑,“听你这个说法,你是打一开始就觉得绵贯义一杀害了幸田早苗。”
这个问题有点尖锐啊。
大师的确是一直站在上帝视角来看待这些问题,说起来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却未必符合警官们的视角。
“的确。”大师舔了舔嘴唇,“幸田正夫是被害者的亲生哥哥,妹妹出事,作为最在乎她的人,幸田正夫会比其他人拥有更敏锐的第六感……
好吧,还有另一个原因,绵贯义一是个六十多岁的独居老男人,根据不可靠的调查,这样的人会逐渐发展为性格反复无常,脾气容易暴躁,跟小孩子一样的人,所以与人发生冲突,最后发生意外杀人或者激情杀人的可能性是存在的。”
反正怎么他都能圆过来,你自己看着办吧。
爱信不信……
果然,大师这些个全凭想象猜测出来的信息,佐藤四郎信了,“没错,就我昨天跟那老头的交流来说,他的确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伊达航却半信半疑,没说话。
“好,这部分解释完了,如果没有问题,我继续说第四点。”
伊达航杠:“你刚不是说三点信息吗?”
“有么?”大师歪了歪脑袋,否认,“那是你听错了。”
正打算继续往下说,小林警官捧着一箱物证过来,放下,“顾问,这是死者身上全部的东西。”
大师默然,带上手套,翻了翻。
有衣裳,手提包,包里的东西也逐一翻了出来,证件,化妆品,钥匙,本子等……还有一包种子。
大师叹气,“小林警官,麻烦你去查一下这包种子的由来好嘛?嗯,找死者的同事问一问应该就知道了。”
小林警官:“好的。”
摘下手套,大师再度坐回椅子里。
转而看向佐藤警部和伊达航,“接下来说第四点……呃,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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