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师擦了擦嘴巴,目不斜视的跟小仓老板说:“老板老板,我还要一份炸鸡翅。”
宫本由美眼神往下一看,看到他面前摆着那么多丰盛的餐食,直接掉脸,“这是那个法医?”
面对女人变化莫测的神情,单纯的高木涉点点头,心底却有些发慌。
“哦吼……”宫本由美勉强恢复了些精神,“看起来却没这么厉害,怎么像个未成年呢?”
大师听见这话不由愣了愣。
从来没有人这么说过他,还是当面的。
大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难道是因为成实医生看起来太像女孩子了。
男生女相嘛,五官确实比较精致好看,可他最近一直带着帽子出门,又穿着男装,再也没人把他错认成女生了。
怎么能有人冒出来说他长得幼齿呢?
那也不能比妮娜小姐姐更幼齿!
大师怒视由美,“我今年24岁了。”
这句话仿佛挑衅到了这个强盗头子,她挑挑眉,那双没精打采的下垂眼显得格外欠扁,“正好,叫姐姐。”
……
大师怒气顿消,气笑了,“哦哦,大姐头。”
宫本由美呲牙笑了笑,“真懂事。”
两人相看两厌,于是各自别开头不再说话。
夹在中间的高木涉僵直了身体,低头嗦面。
飞速吃完迟到的午餐,高木涉带着大师直接去了旁边的公寓楼。
那座公寓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但打理的还不错样子,干净又温馨。
“藤井在3楼,古城甲太住1楼,这里就是。”找管理员拿了钥匙,两人先去了古城甲太的屋子。
打开门,进屋便是一股不新鲜的霉味还有臭袜子味,大师果断退出屋子,“高木,有口罩吗?”
高木涉摸了摸口袋,呆呆地摇头。
大师再问:“那给副手套吧?”
高木涉立刻拿出两只手套,这他倒是习惯带着的。
这是一套单居房,一房一厅加上独立洗浴室,狭小,一目了然的脏乱。
这是一个不懂得照顾自己,不懂得生活的独居单身男人的房间。
大师只转了两圈,便忍不住躲了出去,不是说里面真臭成了什么样,只是……他洁癖症要犯了。
“跟安西康司说的一样,看得出来有藤井典子给他整理屋子的痕迹,但起码有一周以上没有再被整理过了。”大师叹着气。
高木涉跟着出来,翻着小本本,认真道:“安西康司说藤井小姐每周去收拾一到两次,这倒是符合藤井小姐的失踪时间。”
“有没有日历、行程、或者账本之类的。”
高木涉坚定地摇头,“都没有,昨天晚上鉴识课都翻过了。”
啧,犯人们一直以来做行程表和账本的良好习惯呢?
“安西康司那里也调查过了?”
“哦。今天早晨鉴识课也去了,但是报告还没出来,带回去的证物我都看了,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只有藤井典子的屋子还没看过。”
“那走吧,别在这儿看了。”大师扇扇鼻子,转身就走。
“去哪儿?”
“安西康司的屋子在几楼?”
“4楼,藤井典子在三层,要不先去3楼。”
“……”
3楼藤井的家里,两室一厅,干净整洁,大部分地方布了很浅很浅的灰尘,近几天没有人生活的痕迹,冰箱里购买的食品都在四天以前,没有出现大量衣物缺失。
记账本、日记本的记录都在5天前停止了,符合她的失踪时间;记账本上记录了这几个月有大笔的支出,却没有说明支出到哪儿。
大师倒是在日记本上关注到了额外的一些信息,人家典子有喜欢的男人了,是她同公司一同事。日记上各方各面都几乎没表现出对安西康司的兴趣,看来顶天了就一普通朋友的感情,啧啧啧……
这事儿往日记上写干啥,让这人安西先生看到得多尴尬。
大师犹豫了会儿,把日记收进证物箱里,准备晚些时候去问问安西康司心里咋想的。
大师把屋子一寸寸地查看了一遍,用时约半个多小时,确实查到了一点点若隐若现的消息。
整间屋子,放置了不超过200元现金,没有任何值钱的首饰,包包,鞋子,衣服,甚至化妆品都不多。
这对于一个长相不差,甚至还有爱慕对象的女人来说,有些奇怪。
根据资料,她的收入不算低,这套屋子的租金也不高,那么问题来了,这女人的银行卡呢?
着重留意之后,确定这间屋子里完全没有银行卡或者银行本,驾驶证和住民票也不在,但她放置证件的柜子里其余的证件还都在。
当然,经常有人会随身带一些日常用得上的证件,毕竟日本没有身份证,一般就是用驾驶证来替代身份证明,至于银行本,可能是被古城甲太索要钱财,所以都带出去了。
总的来说,整个屋子并没有被人翻动或者其他的异常痕迹,大师沉默着,在客厅的小沙发上坐了20秒……
思考过后,他进了卧室,在她床上取下几根头发,小心放进证物袋。
动用灵力寻踪乃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大师绝不动用。
但就目前所得线索,哪怕有安西康司已经排除的部分,大师想用过正常手段在短时间内找到尸体或者人的可能性都极低。
那么,留给大师的最后一条路,只剩下老本行——算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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