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觥筹交错,谈笑声,助威声此起彼伏,清颂很多大臣上前给南宫漠敬酒,南宫漠笑着,逐一应下。
“七皇子!”欧阳少陵端着一杯酒走了过来,嘴角扬着浅浅的笑。
“少陵!”南宫漠端着羽觞,笑着迎了上去:“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吧。”
“是啊,一年零三个月了!”欧阳少陵笑脸绚烂。
“你倒是记得清楚……”
想不到欧阳少陵与离月国七皇子如此谙习,在外历练即是好啊,不仅可以走遍全部的名山,大川,还可以分解厉害人物,一时间,许多望族王孙公子,望向欧阳少陵的目光,填塞倾慕。
南宫雪晴幽静的目光淡淡审视了宴会厅一周,含笑着走至房间中间:“清皇,这次前来清颂,雪晴还带来一件法宝。”
“什么法宝?”离月国临海,海的那儿即是波斯,国内经常会出产少少稀奇诡谲的东西,有些确凿是可贵一见的法宝。
“即是这架琴!”南宫雪晴从婢女手中接过一把白玉琴,众人细细调查,即是一架古琴嘛,没看出什么分外之处,古琴名贵是必然的,可与法宝二字,着实扯不上什么关系。
“无声琴!”欧阳少陵惊呼作声。
众人也皆惊,何为无声琴,看欧阳少陵震悚的神态,此琴很是与众不同!
“欧阳公子好眼光,此琴确凿是无声琴,名如其琴,普通人弹奏皆无声,听说,惟有有缘人方能奏响!”南宫雪晴微含笑着,目光在宴会厅内的全部人身上审视一遍:“在离月国无人能弹作声音,不知清颂可否有人弹响此琴?”
众人相互对望一眼:“真的弹不响吗?”对琴弹无声一说,有些不太相信。
南宫雪晴温柔含笑:“到现在为止,还没人能弹响这把无声琴!”
“我可以试试吗?”沐雪莲站了起来,从小到大,她连续苦练琴棋字画,尤其是琴,闭着眼睛都能弹出美丽的乐声,从表面上看,无声琴与其余古琴没有任何不同,琴弹无声,怕只是空穴来风吧!
“夫人请!”南宫雪晴礼貌的对沐雪莲做了个请的姿势:离月国无人能弹响无声琴,这清颂,也定然是弹不响的。
“多谢公主!”沐雪莲袅袅婷婷的走上前,十多年来,她以琴为伍,品质再差的琴,到了她手中,稍稍调试,也能奏出感人的乐声,对这无声琴,她也是抱着征服的态度,凡间,没有她弹欠好的琴。
当然了,既然这无声琴在离月国无人能弹响,如果是她弹作声音了,那她可就不再只是魏国公宫令媛沐雪莲了,名声大振,追捧者肯定无数。
宦官们抬来琴桌,无声琴置于桌上,沐雪莲文雅落座于无声琴前,纤纤十指如羊脂玉葱,冰清玉洁,轻轻捏起琴弦,将乐律逐一调试。
一盏茶后,琴调试收场,沐雪莲扫一眼目不转睛的望向她的众人,微微一笑,带着点清高的滋味,宛若在说,看好了,我是如何将无声琴弹作声音的!
十指轻轻拨动琴弦,清静无声,预想中的美好声音没有响起,沐雪莲心中大骇,这奈何大约。
手指再次慌乱的使劲抚动,琴仍然无声,这琴奈何会无声,奈何会无声!
沐雪莲急的满头大汗,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手指都快被磨掉一层皮了,琴仍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南宫雪晴轻轻笑着,走上前来:“这位夫人,看来你也没有弹响无声琴!”
沐雪莲的气急废弛众人都看到了,如果是南宫雪晴再不上前制止,预计这琴弦就要被她的大力拨断了。
“无声琴是法宝,离月国无人弹响,我们这清颂之人,想弹响,也不是一件等闲的工作!”一令媛掩嘴轻笑,暗嘲沐雪莲的蚍蜉撼树。
“即是,如果是无声琴能这般等闲便被奏响,那就不是法宝无声琴了……”又一令媛接话。
沐雪莲这七品小官之妻,基础没有资历进宫,她之因此发现在这里,肯定是借了魏国公宫的关系,出嫁从夫,可她这嫁了三年的人了,还在依靠娘家,望族贵族之人,很是看不起她。
再说了,你依靠娘家进宫,做事低调些啊,可她却是恐怕他人不晓得她进了宫,大模大样的在人前走动不说,还挺身而出的前往弹奏无声琴,想出风头的结果却是眉飞色舞的去,垂头沮丧的回,外带被人挖苦,嘲讽。
沐雪莲心不甘情不肯的站起家,阔别了无声琴:“我琴技欠好,未弹响无声琴,妹妹们何不上去试试?”等她们也弹不响时,自己再狠狠的哄笑回归。
令媛们掩口轻笑:“我们自知弹不响无声琴,就不上去出丑了!”言下之意,她们有自知之名,不像某些人,爱出风头,自以为是!
沐雪莲气愤难忍,一时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来由辩驳,气冲冲的坐在座位上,怒瞪着那把无声琴,自己弹不响无声琴,他人肯定也是弹不响的,清颂有的是爱出风头的人,自己不愁哄笑不到人!
沐雪莲败下阵后,确凿是有几名令媛上去试弹,但是,她们事前都说了一番客气话,诸如,学疏才浅,弹不响无声琴,献丑一下,莫笑如此,当她们真的弹不响无声琴时,他人天然也不可以再多说些什么。
沐雪莲筹办好的嘲讽之词无法吐出一个字,胸中的肝火认真是将近将她燃烧怠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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