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科幻灵异>人间更值得> 第二百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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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2 / 2)

“我相信,陛下,在这种时候,肥鲢鱼一族和龙虾一族的首领,一定会拜伏在真正的王者脚下,然而,请容许我这么问,陛下,假如他们当中竟有一人生出忤逆之心,陛下,请您指点我。”

“碰到什么事情自行裁决便好,你带上我的一道手谕,上面有我的一道法力,凡事便不用担心。”

“卑职明白。”新任近卫军统领大步离去。

这小子还不错,大河流域的王者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可堪重用,最关键的是,这小子和我那乖儿子素有嫌隙,不可能倒向乖儿子那一方。

回来之后,他查看了监事水晶一番,看见了守卫甲和守卫乙同小鳄鱼发生争执的场面,他问过新任近卫军统领,甲告诉他,那是他们侮辱了王子殿下之后,王子殿下威胁要杀掉他们。

只要把肥鲢鱼一族和龙虾一族牢牢捏在手里,那逆子便不可能叛乱成功,望着守卫甲点兵离去的身影,大河流域的王者心下稍安。

“陛下,”一位近臣前来报告,“祭祀用的供品都已准备好,请您登台主持。”

大河流域的王者点了点头,他转身登上一条缓缓上升的木质楼梯,走到花梨木打造的高台之上,他踩着红鳕鱼柔软的厚皮,来到祭坛之下。

比起冰封圣殿中的祭坛,这个祭坛实在要小的多,然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里也有十个圆形的小祭坛,拱卫着中间的一大圈牌位。

大河流域的王者盯着自己父亲的牌位看了又看,脑海中浮现出父亲躺在地上垂死挣扎的情形,父亲啊父亲,他在心里问候自己那早已死去的老父,你是否已经看到这一幕?你一向以身为大河流域的王者一脉的一员而感到骄傲,死后却要被驱逐出宗祠,倘若您在天有灵,估计又能被气活一次吧?

他转过目光,扫视众人,贱民和下人不允许被进入宗祠,在这里的只有近臣和守卫。

“今日,本王召集你们前来祭祀,为的是将本王父亲的牌位移出宗庙,至于原因,我相信诸位已然知道了一些,寡人的诏书上也写的很明白,诸位觉得了?”

“陛下!”有近臣大喊,“万万不可呀!太上皇毕竟是您的父亲,还是大河流域王者一脉的成员,所谓死者为大,他就是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从宗庙中移出去啊!”

有人反对,果然有人反对,大河流域的王者心中无比阴沉,该死的,真想把这些不开眼的东西都杀个精光啊!

不过,想归想,他可不会那么做,他虽然是王者,却也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世上哪里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人了?即便是修为通天彻地的神仙圣佛,也有自己的无奈,更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王者。

“陛下,”另一个近臣道,“按照大河流域的传统,敬重死者才能善待生者,这生宅和死宅既然连在一起,其中的意思,陛下比谁都明白啊!老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已经是成命了,怎么还能收回?这些迂腐的老家伙,从来都只会劝我、阻拦我、干涉我,而我还必须要对他们解释每一件事!该死的,若我不那样做,我的统治就会不稳固!

如今我更要哄着他们,否则他们就可能会倒向我儿子,该死的,倘若我今天执意要把我父亲的牌位迁出宗庙,他们会怎么议论我?这会不会是他们倒向我儿子的借口?或许我该把这件事放一放……

大河流域的王者转头看向父亲的牌位,转眼之间,父亲那张面孔再度出现在眼前,一瞬间他仿佛置身宴会之中,敖伽太子坐在客座,父亲坐在主位,他陪在下首,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不久前刚刚抢走自己一直等候的机缘的强盗在酒席间谈笑风声,而自己还必须对他举杯,因为那是父亲的命令。

父亲,该死的,一瞬间,大河流域的王者感觉自己脑袋发热,他转过目光,瞪住几个反对自己的重臣。

“来人,”他听到自己这样说,“把黑手弄上来。”

几个守卫将早已准备好的黑手抬了上来,刺刺球浑身乌黑,铁刺上带着可怕的倒钩,堆在那里仿佛一座刀山。

台下的近臣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那两个出言反对的近臣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看好了,”大河流域的王者说,“这就是黑手,当年被我父亲培育出来的好东西,诸位是否还记得这个?当年这玩意儿肆虐大河流域的时候,十室九空啊诸位。”

他用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近臣们纷纷偏转目光,没有一个敢和他对视,他们在恐惧,大河流域的王者告诉自己,他们在害怕,很好,我要的就是让他们害怕。

“陛下,”一个近臣开口,或许是那堆长满倒钩的刺刺球的原因,这条大鲤鱼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发抖,“说实话,微臣对陛下的某些说法,实在是……实在是无法信服……”

“说话就说话,不要这么紧张,”大河流域的王者宽慰道,“鲤爱卿,你对本王的哪些说法感到无法信服?不妨说出来听听嘛,让大家做个评论。”

“是关于太上皇的,”鲤鱼身上发了一身冷汗,这时候,他大汗淋漓的说,“众所周知,太上皇是击败黑手的大英雄,这传说在大河流域已经流传了几百年了,可是陛下在诏书里说……说太上皇竟然是制造黑手的元凶巨恶……这……这实在是令人无法信服啊。”

“不错,陛下,”另一名近臣也壮着胆子说,“您要给几百年前的事情翻案,总得有个……有个证据吧?您虽然是大河流域至高的王,但所谓……所谓空口无凭,您总该让我们看到一些证据,我们才好相信您的说法啊。”

该死的东西,是我对他们太仁慈了吗?还是我很久没有杀人了?他们怎么敢如此的质疑我?问我要证据?好,我就给你证据,但在那之后,哼哼……

大河流域的王者盯着两位近臣仔细的看了一番,直到看的两位近臣浑身发毛、两股战战、低下头去,才终于开口:

“爱卿要证据,很好,寡人就给你们证据。”

说着,他从身上摸出一张动物毛皮制成的薄纸,对一众守卫和重臣说道:

“这个,是我在我父亲的遗体上发现的,这里面讲述了黑手的制造方法,字里行间,还要我父亲的批注,你们或许还记得我父亲的字是怎么写的,你门要证据,就拿去看一看嘛!”

说着,他把手中的皮纸往前方一扔,那皮纸本来极薄,禁不起微风一吹,但被他一抛,竟就似飞刀一般旋转起来,刷刷刷速度飞快,转眼间撕破空气,直飞向那鲤鱼。

一众近臣脸色皆变,毫无疑问,大河流域的王者在趁机展示武力,这一扔之,递出的绝不只是证据,还有威胁。

那皮纸飞过去,鲤鱼伸出鱼鳍去接,那纸去忽然一个转弯,竟直接撞在那鲤鱼的鳞片上,下一刻,鲤鱼怪叫一声,直挺挺的往后倒,那皮纸也随之落下,盖在鲤鱼的脸上。

鲤鱼痛呼着,哼哼唧唧的,他小心翼翼的抓住脸上的纸,从地上爬了起来,旁面的近臣顿时都凑到他身边。

“这……这真是太上皇的字体!我家里还有他曾经写过的一封诏书!”一个近臣只看了几眼,就如此惊呼道。

“不错,我家里也有太上皇留下的笔墨,我以前经常拿出来玩赏,的确是这个字体。”另一名近臣说道。

如此一来,近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齐转向大河流域的王者,弯腰行礼:“陛下圣裁。”

现在知道说我圣裁了?刚刚不是一个个喊的凶吗?好,我就圣裁给你们看看。

不过,这些家伙毕竟都是手握权柄的臣子,若是我手段太激烈,这种时候,难保他们不会生出二心,倒向我儿子……罢了!

尽管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大河流域的王者还是决定顾全大局,暂时不动用太过激烈的手段,反正到底是哪些人故意跟他唱反调他已经知道的一清二楚,等到一切都安定下来,再做计较也不迟。

“既然如此,”大河流域的王者说道,“诸位可同意将我父亲,也就是酿成黑手惨祸的元凶巨恶的牌位,从大河流域王者一脉的神圣宗祠中移出去?”

“这……”近臣们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似乎想要讨论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

我要失去耐心了,绵羊们,大河流域的王者一边按捺自己的怒火,一边这样想着,倘若你们再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王者的怒火。

“陛下,”一个近臣说道,正是此前就出言反对的那一个,“正如微臣方才所说,死者为大,太上皇纵然有大错,但他毕竟曾是统治大河流域的王,按照规矩,他应该享祀宗祠,陛下,若是开了这个头,只怕以后……”

开了这个头,这是在威胁我,我可能会背上什么千古骂名吗?嘿嘿,我可不怕。

“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大河流域的王者点了点头,这样说道,“诸位可以畅所欲言,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本王绝不阻拦。”

快说吧,我要把你们这些叽叽歪歪的家伙们一网打尽,说,畅所欲言。

“陛下……”果然,见他这么说,立刻便有近臣站了出来,表达自己的反对意见,“我觉得这样不妥……”

“陛下……”

“陛下……”

一瞬间,竟然有四位重臣站了出来,表达自己的异见,大河流域的王者的眸光已然凝如冰冻,他静静的听完所有人说的话。

“我父亲造了这个东西,”大河流域的王者开口道,他指着身后的黑手说,“杀了许多水族,我想要治他的罪,可惜他已经死了,我只能想到将他的牌位移出宗庙的法子,你们又来阻拦我,那么,请诸位告诉我,是要让我对我父亲如此深重的罪孽既往不咎吗?”

“太上皇……呃……太上皇既然已经身死,那么……”一个近臣迟疑着说,“人死了账……”

“是啊,是啊……”

……

好几位近臣表示赞同。

“这么说来,”大河流域的王者冷冷的说道,“在你们看来,无数无辜水族的血债,就这样轻飘飘的了结了?嗯,你们毕竟不是受害者,无法对那些死于黑手的无辜之人感同身受,没关系,现在你们有的是机会。”

他望向那小山似的一堆刺刺球,然后又望向那几位近臣。

“陛下!”一位近臣直接被吓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您在开什么……玩笑……”

我才不会开玩笑,现在知道怕了?

“开玩笑?”大河流域的王者笑着说,“我只是想让你们对那些可怜人受的伤害感同身受而已,怎么就输开玩笑?你们想要包庇我父亲,替他轻飘飘的偿还血债,哪里就有那么容易?来人,把几位大臣架起来,扔在刺刺球上!”

现场顿时嚷乱起来,十几个守卫立刻冲了上去,两三个对一个,轻描淡写的将四个近臣抓了起来,然后拖向小山似的刺刺球堆里。

“陛下……”有近臣试图为同袍求情。

“谁敢求情,”大河流域的王者将目光轻轻一扫,看遍了所有重臣,“就是和他们一样,也想替我父亲还债,那我也不介意让他尝尝,那些无辜水族遭受过的痛苦!”

“呃……”

此言一出,求情的话顿时烟消云散,剩下的重臣们乖乖的闭了嘴。

于是,在四位重臣的惨叫声中,大河流域的王者将自己父亲的牌位从供桌上取了下来,丢垃圾一样随手扔在地上。

“祭祖!”

做完这一切,大河流域的王者轻喝一声,早有守卫准备妥当,将供品放入十个小祭坛中,然后投入火把,一瞬间,火焰熊熊燃烧,烧焦的肉味刺鼻无比,肆虐着冲向四周。

大河流域的王者轻轻皱眉,从小到大,祭祀都是他最不喜欢的一个环节,充满死气的宗祠,焦肉的恶臭味,以及繁复难记的祷词,都让他无比的厌恶。

然而,在这一刻,他的心中只有胜利的快感,父亲,你看到了吗?你的牌位被扔出宗庙了!

“祭河神!”

火焰势头渐小,大河流域的王者轻喝一声,早有守卫准备妥当,将另一大堆祭品倒进祭坛之中,点起火来,火焰熊熊燃烧,这一次烧焦的是水草和藻类,气味不再那么难闻,反而有些香甜的气息。

“祭天!”

当水草烧尽,大河流域的王者再度轻喝一声,早有守卫准备妥当,将另外的一些祭品倒进祭坛中,点起火来。

这一次的火焰简直要把祭坛吞没,可以清晰的看到,火焰中出现一些虚影,似乎是野兽的形体,又像是古老的神人张开翅翼的样子,影子一闪而过,下一刻,一道微弱的光柱冲天而起。

就这样?真是可恶的浪费,大河流域的王者心想。

前两次燃烧的,实在都是些微不足道的东西,但最后一次祭天所用的东西,却是真正的灵物。

大鳄鱼让新任的近卫军统领去准备供品,其中最重要的供品就是第三次祭天所用的供品,因为祭天必须用灵物。

大河流域王者一脉的藏宝库中,本来藏着许多灵物,但如今都被那个该死的江言洗劫一空了,大鳄鱼亲眼看到之后,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

无奈之下,他只能向手下的近臣们伸手。

近臣们又哪里有灵物?他们的修为也就是普通修为,仗着平时掌握着一点权利,偶尔也能弄到一些灵物,这一次便截下灵物的一些边角来祭天。

若非如此,这祭祀还真的进行不下去。

冲天而上的光束渐渐淡去,大鳄鱼正要宣布祭祀结束,忽然,一个虚淡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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