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是个老医师,”在一片楼阁的废墟后面,江言、林梦蝶、小绿、河豚藏身其中,江言正望着远处的古龙堂说,“可没说他还是个重要人物。”
“从前他只是个医师,”河豚说,脸上露出一种微妙的表情,“后来,上一任老医师偷吃灵草,东窗事发之后,被打入地窖,他就成功扶正,然后,他又帮古龙王陛下培育出刺刺球,从那以后他就成了陛下身边的亲信,比我们这些重臣更受信赖。”
“看的出来,”江言说,他还在观望,同时伸出手指,一二三四五的点着数,“一二三四……九,整整九个守卫,全副武装,身上带血,杀气腾腾。”
“我觉得你打得过,”河豚说,“不久之前,你像砍瓜切菜一样打死两个守卫,唉,那两条鲤鱼挺厉害,是我特意挑选的,结果了,你跟玩似的杀了他们,这九个应该也不算什么。”
“小子,”古荒神源忽然说话,吓了河豚一大跳,此前他一直保持沉默,“他说的没错,强者都是打出来的,上吧,杀他的尸山血海,杀他个日落星沉!”
“谁在说话!”河豚惊恐的说,声音之大险些引来守卫的注意。
“不要大呼小叫,”江言说,“你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什么不存在?”古荒神源抗议,“我在他脑子里!”
“你是谁?”河豚更加惊恐,“脑子里的虫?”
“你才是虫!”古荒神源愤怒,“小子,他骂你脑子有虫……”
“我没有,”河豚慌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伟大的道之子,诸天魔神的大克星,混沌的噩梦,活过无尽岁月的古老存在……小小河豚安敢对我放肆?”古荒神源大声的说,越说到后面越陶醉。
“去你ma的,”河豚笑了,“你怕不是在做梦?还伟大的道之子,笑死人了,哈哈,我看是只能寄居在别人脑子里的可怜虫吧?你要是道之子,我就是水神共工的转世之身,哈哈哈……”
“你……”古荒神源恼恨的说,“你竟敢如此侮辱我,小小的河豚,煲汤的食材,竟敢……”
江言和林梦蝶相识一眼,都不禁有些莫名奇妙。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怼上的?江言和林梦蝶完全捕捉不到开骂的点在那里,但事实就是,两人已经开始问候对方的女性家人……
“闭嘴好吗?”江言觉得脑袋嗡嗡的,河豚和古荒神源还在吵,于是他沉声低喝,“都给我他妈的闭嘴!”
河豚吸了口气,不再说话,古荒神源却依依不饶,非但如此,他还开始转移火力:
“小子,你让我闭嘴?你算哪根葱?你当我和这个可怜虫一样,在你的屠刀下瑟瑟发抖?我不是,我是伟大的道之子,神魔都要在我脚下匍匐……”
“古荒神源,”江言说,“把嘴巴闭上。”
这是命令,古荒神源只好把嘴巴闭上。
“吵的要死,”江言说,他看了河豚一眼,“还办不办正事了?”
“办吧,”河豚说,他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去吧,加油。”
“我不想打,”江言说着,看了林梦蝶一眼,“我有点累了。”
他露出困倦的神色,事实上,他的确累的不行了,之前杀两条鲤鱼,还有制服河豚的时候,他已经感受到困倦如浪潮涌入脑海,此刻,他又不得不让林梦蝶帮他清醒。
他不想打,他状态很差,这不是一打二,也不是一打七,对方也不是七个壮汉,或者篮球队员,而是九个修炼有成的妖怪,他心里实在没底。
无畏是好事,满怀热血更是不可或缺的品质,然而,热血不是鲁莽,无畏不是冲动,正如伟人所言,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呃……”河豚有些尴尬的说,“那么,我们玩俘虏那一套?”
“不太好,”林梦蝶说,“俘虏代表我们没有还手的能力,会招来对方的轻视和审视,可能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换一个吧。”
河豚望向江言。
“玩救命吧,”江言想到某一部影视作品里的桥段,“老泥鳅不正好是医师吗?”
“玩救命?”河豚疑惑的说,林梦蝶的眸子里也多出一抹疑惑。
“嘿嘿,”江言笑着,望着河豚,“就是要委屈委屈你了。”
一分钟后,江言用双手托着河豚的身子,快步走向古龙堂,他一路小跑,脸上神情急切,林梦蝶和小绿跟在后面。
“快来人啊,”江言一边小跑向古龙堂,一边大喊着,不好了,救救河豚大人呀!”
忽然有人类跑出来,几个守卫正准备呵斥、阻拦,忽然听见“河豚大人”四个字,便齐齐转过目光,盯住江言托着的河豚,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这……”一个守卫迎上来,望着河豚,神色惊疑不定,“河豚大人怎么了?”
这时的河豚当真凄惨,你看他浑身是血,一身脏污,像是刚刚被人从死人堆里扒出来一样,身上还有两处全新的伤口,嫩红的血肉狰狞的往外翻着,上面的尖刺已经根根断裂……
委屈你了,江言托着河豚,心里这样想。
一分钟前,在废墟后面,可怜的河豚眼巴巴的望着他,乞求他换一个法子。
“都是外伤,”江言告诉他,“只是看起来比较惨,其实不会有什么事。”
“不会有什么事,”河豚可怜巴巴的说,“就是说砍我两刀吗?”
“抱歉,我也不想这样,”江言露出抱歉的神色,“但医师会给你治的。”
“为啥不让他来。”河豚指了指小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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