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江言嘻笑着说,“能否求取一物?”
“尽管道来。”
“也没什么,只是一株伴生灵草罢了。”
大龙虾的笑容僵在脸上。
“哪怕我们是老乡,”短暂的沉默之后,大龙虾这样说,“你也不能提这么过分的要求。”
“那我就只能动手抢咯。”江言摇了摇头,这样说道,“唉,我真不想这样,毕竟咱们是老乡。”
“这么刚吗兄弟,”大龙虾笑着说,“不如换个法子,我的伴生灵草虽然不能给你,但可以给你另一株灵草。”
“另一株灵草?”江言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你有两株灵草?”
他的心怦怦狂跳起来,两株灵草,两株灵草!
不过,他又想,人家客客气气的要把多的那株灵草给你,你却想着抢走别人的伴生灵草,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的确有些不太好,江言暗想,既然如此,那就听听它怎么说吧。
大龙虾让江言深感意外,比起肥鲢鱼,大龙虾更像个人类,像个精明的人类。
“的确,”大龙虾点头称是,“几年前,我曾逆流而上,登上此河源头处的大雪山,寻得一株黑玉雪莲。”
“黑玉雪莲……”江言在心中重复了一句,他感到一阵兴奋,光是这灵草的名字,就足够让人流口水了。
“好吧,”江言说,“你说换个法子,那是什么意思?”
“换个法子,嘿嘿,”大龙虾变得很兴奋,长长的虾须摆动着,“就是赌斗。”
“赌斗?”
“不错,”大龙虾说,“赢了我给你雪莲,输了吗,就不要怪我这老乡心狠手辣,要你的小命了。”
江言和林梦蝶相视一眼。
“怎么赌斗?”江言说。
他心动了,假如能靠赌斗赢得一株黑玉雪莲,那太值了。
同时,他清楚的知道,大龙虾不太可能出尔反尔,毕竟,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那会损害它的威信。
不过,这些龙虾虽然是有灵之物,但究竟有没有诚实守信的廉耻观念,江言也很怀疑。
无论如何,黑玉雪莲的诱惑太大,江言决定听听,怎么个赌斗法。
“很简单,”大龙虾说,“就赌身子硬不硬。”
“身子硬不硬?”江言说,“怎么比?”
“你站在原地,让我钳一下,我站在原地,让你打一拳,”大龙虾笑着说,“谁先坚持不住,谁就输了。”
“坚持不住,”江言说,他望着大龙虾钳子上的倒刺,根根如尼泊er弯刀,“那不就死了?”
“嘿嘿。”大龙虾笑了笑。
江言把目光凝住,凝在大龙虾身上,他这时终于意识到,这个一口一个老乡的大龙虾,虽然看起来比肥鲢鱼和善,但若论骨子里的残忍与危险,肥鲢鱼拍马也赶不上。
这所谓的赌斗,完全就是虐杀,什么样的肉身能挡住那弯刀样的倒钩?江言想象不出。
不过,他又忽然想到什么,然后他笑了。
“我答应你,”江言说,“我和你赌,但有个要求。”
大龙虾着实吃了一惊,它没想到江言会答应。
它还清楚的记得,老虾王把族群托付给它时,曾经向它解释过这个游戏。
“这赌斗神圣无比,倘若有人赢了,龙虾一族必须奉其为上宾。”
“我向几十个人类提起过这个赌斗,”老虾王说,“只有三个人同意。”
那三个人都修有护体神功,自觉肉身坚硬如铁,龙虾钳子伤害不得,最后却都被拦腰斩断,头颅被砍下,带着血插在高台的钳子上。
大龙虾听了这话,心中便也有些好奇,很想玩玩这个游戏,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如今机会来了,他便唯恐对方不答应,所以装出好言好语的模样,不惜拿“老乡”二字说事,只为哄骗对方答应。
不过,按照龙虾一族的规矩,想要进行这个神圣的赌斗,必须事先跟赌斗之人讲清楚那血淋淋的规则。
大龙虾讲清楚了,他很担心对方不同意,不过,谢天谢地,对方同意了。
因此,当江言告诉他,自己有个要求的时候,大龙虾立刻答应了。
“快说,”它迫不及待的说,长长的虾须左右摆动,“什么要求?”
“我要出两个人,”江言竖起两根手指,“一个被钳,一个打。”
说到这里,他转头望着林梦蝶,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你去死吧。”林梦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江言摸了摸鼻子,没有说什么,他知道林梦蝶会答应的。
江言把目光投向大龙虾,它会同意吗?
“可以,”它同意了,“按照对等原则,我们也出两个人,一个挨打,一个钳人。”
“好。”江言简短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到高台上去,”大龙虾说,“神圣赌斗在那里进行。”
江言愣了一下,他忽然明白,那高台上的人头是哪来的了。
小龙女。
离开地底洞窟之后,小龙女孤身一人。
这次是真正的孤身一人,她从七月的长江里跑出来,在两万米的高空上遇见司空行,得知古荒神源的消息之后来到秘境,老头却惨失爱徒,发誓报仇,然后与她分道扬镳。
小龙女感到一阵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
她打开秘境的地图,那是购买门票的时候赠送的,上面有几个红色的标注,旁面有时间,那是几个最主要机缘的位置,它们包括:
一块神金铁,不知是何种类,有人说是首山赤铜,有人说是天冶白金,也有人说是沌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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