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剥好的鸡蛋,一分两半取出蛋黄放回到盘子里,咬了一口蛋清,又说:“我既然能给你们带来运气,那么也就能带来衰气,也就是说这是福是祸,全凭我的心情罢了,可是听懂了?”
张婆子跟张小二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全是疑问,随后张婆子捏起那枚蛋黄,递到南昭的嘴边,说:“小福宝张嘴,这蛋黄最是有营养了,快,可好吃了。”
“我不是蛋黄,噎得慌,”南昭嫌弃地侧了下头,随后吃掉剩下的蛋清,头也不抬,直接又拿了另一个鸡蛋,随后说,“别转移话题,趁着我心情还好就赶紧说,要不,我可就走了。”
“你当真是福祸全凭心情?”张婆子满眼都是疑问,只是那眼尾布满皱纹的浑浊老眼,此刻精光毕现!
这会儿张小二在旁边急得直挠头,想要插话,但是张婆子根本不允许,甚至还将人给撵了出去。
南昭看了一眼,吃下最后一口蛋清后,这才点头认证:“那当然,你要不信,大可以试试看。”
“还有小三子是谁?是他将我药倒的?”南昭擦了擦手,臭着脸,邪气一笑说,“罢了,不管是谁,你只要告诉他,三日之内必然有血光之灾便可。”
许是南昭信誓旦旦的表情太过镇定自然,还真就将张婆子给吓住了,只见她脸带哀求,双手拜菩萨似的,哭诉道:“可别,小福宝,小三子是跟你开玩笑呢,这事儿你娘也是知道的,你可千万别生气啊,姨求你了,要不姨给你跪下?”说着就要半下跪的姿势。
这小三子可是她的大侄儿,刚好就住在小福宝家附近,幸亏她昨夜喊得是小名,要不这可不就撞枪口上了?
张婆子心里着急,面上更急,见南昭根本不为所动,便又哀求说:“小福宝啊,姨错了,姨就是想请你到家里来做客的,这方法没用对,小福宝你就原谅姨吧,回头一定去你娘跟前道歉,对不起啊。”
南昭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疑惑和不好的预感,转念一想,便问说:“你就只给我和我娘道歉吗?”
这讨人厌的张婆子一再提起原身的娘,就是不说原身的爹和奶奶,这是何故?
“诶呦,你家现在不就只有你们娘俩儿嘛,”张婆子站起身,顿了顿又说,“要不姨给你爹和奶奶去封信,赔礼道歉,你看行不?”
小三子可是她哥哥的心头肉,那是万万不能倒了血霉的,面前这死丫头不是说已经是个傻子了吗?怎么一点儿都不像,比她都鬼精鬼精的!
南昭仔细观察了张婆子的表情和肢体反应,不似作假,也就是说小世界的故事秩序再一次偏差了,在她还不知情的状况下,刚好原身的记忆还不明晰的时候!
她佯装仔细思考了会儿,就在张婆子急得不行的时候,她说:“那行吧,看在这两个鸡蛋的份儿上,一报抵一报好了。”
话毕就动作利索地下了炕,在张婆子和闯入门来的张小二诧异的目光下,走了两步路,转了身又说:“今天的事情最好不要外扬,若是让我听到一丝丝的风声,那我就新仇旧怨一起算!”
南昭的话狠厉,更加掷地有声,估计是张家母子特别忌惮,所以任凭她威胁,连出门都不做阻拦。
待到她行至院子中间的时候,张婆子在房间内,手指着南昭的方向,破口大骂道:“好你个小娘皮,真是不要脸,活该被你爹奶亲姐抛弃,呸,还不吃蛋黄,瞧把你精贵的,你娘在地里帮人收稻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累的要死要活,中午连口饭都吃不上,你还不吃蛋黄,噎死你算了!”
南昭根本就没走远,尤其是听到张婆子大骂声,反而还走得慢了些,听完张婆子那番话,她心里瞬间起了惊涛骇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间线怎么就错乱成这样了?
这会儿的时间节点不是幸运符刚刚被偷走吗?
接下来的故事线该是她这个小福宝几次三番的不灵验,然后跌下神坛,接着连曼曼大显神通的吗?
此时距离连曼曼被当朝皇帝接走做童养媳可还有一年的时间呢,时间怎么提前了?怎么会呢?
她可不认为张婆子会说谎,如此也就是说这个小世界的剧情节奏已经被彻底打乱了,中间至少一年的剧情被直接剪切掉了。
想到这里,南昭傻眼了,那她现在跟原身当初的处境相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啊!
接下来又想起张婆子说原身的娘连赵氏在受累下地呢,南昭瞬间炸毛了,顾不上周围人的目光,直接飞奔了起来,那速度堪称飞毛腿了。
张婆子昨夜摸黑走山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此时天明,但是天快亮的时候这边下了些雨,因此这山间泥土路泥泞不堪,十分不少走。
她也是着急了,便用上了本能,许是受到原生对连赵氏血浓于水的亲情影响,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今天这连赵氏会遭遇一场大的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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