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辛蹲下,左手从鞋中抽出了一把较长的匕首,对着正在得意的人再度掷了过去。
“他娘的,你个手下败将,还敢动手!?”那人一惊,连忙重新动作,操纵起了金蚕丝。
匕首中道崩殂,直接摔落在了地上。
金蚕丝动了,白晓辛也动了。
速度,没有必要放快。
那就,慢下来。
接下来,白晓辛接下来的所有动作,都以那日梅花树下,那个女人的动作为主。
月将白晓辛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将屋顶那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红翎楼后院,白晓辛舞着,红翎楼屋顶,那人舞着。
刚开始,白晓辛只能堪堪地躲避金蚕丝,甚至身体动作还不算特别流畅,但在两遍过后,拥有着良好底蕴基础的他,开始真正地熟知了这舞。
抬腿,金蚕丝过,翻身,金蚕丝过,仰首,金蚕丝过……
屋顶上那人,和在后院中舞着的白晓辛似乎按照某种和谐的韵律,仿佛两个抄书人,一个人从头抄起,一个人从反抄起,做着相同的事情,步伐不同,起点不同,但步调却出奇一致。
然而,二人没有发现的是,二楼斜对着后院的窗户,却是不知在何时,悄然地打开了一个小口子。
依珊伫立在窗前,手指抓着窗,久久未曾动弹。
她在看,看着后院,看着后院那在月下看不清脸的人,一身破衫,忘情地跳着同一支舞。
望着,望着,看那人的身形转动,她登时由呆滞逐渐陷入了痴迷。
好一支舞,这样的舞,该和怎样的曲子呢?
她痴痴地想着,抓着窗的手也越发地紧了。
这是一支诉情舞。
那么,唯有诉情曲相对。
待回神过来时,依珊发现,那院中人,却是停下了动作。
头上响起了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如何会这舞!?”
还有人?!
依珊顿时一惊。
然而,令她猝不及防的是,一人不知从哪里来落在了后院中和适才舞得忘我的人纠缠在了一起。
那人心中自然不会是单纯的气急败坏,他在屋顶舞间,自然也能看见白晓辛的动作,刚开始不以为意,但第二遍时终于发现,白晓辛所做,与自己内容相同,但却截然相反。
破裂金蚕阵的方法,要么对方的速度比他的手指要快,要么,就会他刚才所舞蹈的,截然相反的动作。
难道,这个和自己交手了半天的人,是自己人?
但是自己人里面,有力气这么大,脾气这么乖戾,一言不合拿铁锅砸人飞暗器菜刀的吗?
而且,这人半天了也丝毫没有停手的趋势。
不管了,用药拿下他!
那人心中暗想,几瞬间心思清明,便要用药。
只是悄然动药了,待一会借着身法压制白晓辛的他觉得差不多时候了,便稍稍放慢自己动作,准备手擒白晓辛,但猝不及防却被白晓辛一拳打在了腹部,整个撞入了后庭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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