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浅悦也收起了戏谑的表情:“四叔你可以看看,他们的为招拆招,脚步虚浮,手上绵软无力,脸上更是笑嘻嘻的,毫无郑重之意,在战场上没有谁会因为你笑一笑就放你一马,更不会因为你是新手就给你再一次的机会。这不是花拳绣腿又是什么?”
郑浅悦说完,将葡萄放在一边:“爷爷若是遣散了银甲军,指望这些人来保护郑府,恐怕是天方夜谭。不过昨日四叔穿的的是红甲,我想着咱们府里是不是还有一支秘密军队?”
郑浅悦才的没错,狡兔三窟。
郑老爷子打了一辈子的仗,从来不是一个只知道动武的粗鲁武将,他明白功高震主,也知道自己所处的地位,所以在明面上郑府有两支军队。
但在暗处,郑府还藏着一支暗卫和一支红甲军。
暗卫归郑浅悦的母亲李薇沁管辖,红甲军便归属郑延硕。
先不说暗卫是如何管理,因为那日郑延硕穿着红甲出现在李晚晚面前的时候,李晚晚一眼就认出了他。
由此可见红家军是郑延硕的象征,在郑延硕受伤回府之后,郑浅悦从未听过有关红家军的事情,更没有见过这一身红甲。
他们彻底的消失了,也或者爷爷为了郑延硕又留了一手,在别的地方训练着他们。
可是在皇城脚下,要怎么去隐瞒这样一支军队?
“如若是将他们交给你来训练,你可能做到?”郑延硕忽然道,既然郑浅悦是天语者,没道理她训练不了那些人。
郑浅悦连忙摇头,做了个求放过的表情,她已经很惨了好不好,折腾了半天还没有找到怎么才能回现代的办法,答应一撮毛的事情还一个没干,太子又莫名其妙的疯了,还有一个硕大的赌销金窟被皇帝一夜之间夷为平地。
想想这些她就觉得头疼。
四叔要是在让她来训练一支军队,这不是要了她的老命么?
郑浅悦耷拉的着脑袋,瞬间如同霜打的茄子,她就不应该多嘴么,想把话题岔开,谁知道那假装眼盲的四叔立刻兴奋道:“你跟我去个地方。”
好家伙,这摆明不让人拒绝么。
郑府的训练场荒废多时,自从郑浅悦跟方茴闹了那一场之后,老爷子就解散了郑府的护卫。
现在留下的这一批,还是前些日子老爷子新选出来的。
“你看他们。”郑延硕随意指着一个演武场打扫卫生的汉子问道。
郑浅悦仔细瞧着,那是一个虬蚴大汉,额头上有一刀深深的伤疤,左耳被割了半块,留下很难看的把汗。
但是此人走路步伐有力,他每次挥动手中的笤帚,都会带起一阵气劲,将地上的落叶收集在一起。
“你在瞧瞧那边的人。”郑延硕又指了指在修剪围栏绿植的匠人。
那人正在专心致志的修剪围栏处多余的杂草,他裤脚干净,鞋面整洁,明明是在花圃里来回走动,脚底却没有沾染一处泥土,在往上瞧便看到那人的左右手都只有四根手指,可却丝毫不影响他手中的剪刀。
郑延硕又陆陆续续给郑浅悦指了好几个人,他们都是我的红甲军。
然后他忽然高声道:“所有人,立刻集合,列队报数!”
立刻集合,列队报数。
这是多久为听见的话语,演武场的众人几乎在眨眼间便列队站好。
他们激动的望着那坐在轮椅上的主人。
昔日的红甲之王,终于重现出现了。
虽然十三年没有从郑延硕的口中发出过口令,但现在郑延硕忽然将这句话说出口,却自然而然的带有一股杀伐果决的气势!突然到临的希望,使这位曾经纵横捭阖的大大统领又一次有了生杀予夺全在我手的豪情!
仿佛又看见他们一起在战场上厮杀。
被感染的还有在场的一百人。
他们的眼中带着狂喜和骄傲,他们就知道红甲军不会消失,郑家的旗帜不会倒。
看着一张张激动的面孔和期待的眼神,郑延硕下一句话却让他们入赘冰窟。“从今日起,由郑浅悦对你们进行秘密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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