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啊,堂堂忠义侯的管家,居然会住在这种地方。若不是因为心虚,而畏罪潜逃,故意躲避,我实在也难以想出其他的可能。”
此话倒也确实,毕竟当初杨傅剑和杨怀仁被处斩之后,杨家上下除了死契被卖为奴隶,其他全都被发配流放,这位管家也不得幸免,能够一直留在京城中,他倒也算得上是他的本事。
不过这管家虽然借着与他合谋的那人的力量留到了现在,但恐怕那人也不见得会愿意他继续存在在这个世上,才把人赶尽杀绝给逼迫到这种田地。
可也算得上是活该。
“看这里各种物件的使用痕迹,及灰尘累积的情况看,一天之前这里确实有人住过,估计是我们来晚了一步,有人追杀,所以他早早地跑走了,也不知道现在哪里可以找得到。”
“林公子所言不错。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由在下负责即可,林公子先请回吧。”
梁信点点头,对于林风的分析并不反对,既然这次没能来得及,那只能继续搜查下去。他看了一眼屋子,说着就打算和林风分道扬镳,林风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很是不解的摊开了手。
“你这话是怎么说好像很嫌弃本公子似的,本公子现在可是在帮你的忙唉。”
说完,梁信倒果真暂时站住了脚步,回过头将林风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遍,这等古怪的眼神看着林风浑身泛起鸡皮疙瘩。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林公子如此,怎么会有的这样大的本事,比在下还要先一步找到这里来。”
“你这话说的好像本公子很没用似的,你在大人身边人脉广又如何,我和语歌可也不是个吃素的。”
林风眼角一抽,下意识地如是说道,并借着这个机会走到梁信的身边。
不过眼下倒也确实用不着怎么着急,梁信听着林风的最后一句话,已经是惊讶的半天没回过来神,顿时又变了一种眼神,怪异地再把林风看过一遍,就成功地又让林风身上放起了第二层鸡皮疙瘩。
“倒是不知道林公子什么时候和张小姐的感情这么好了,林公子果真不是一般人。”
林风给梁信看的浑身不舒服,眼看就要在炸毛的边缘,梁信才终于收回了视线,丢下这句话,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以前都是林风用话来调戏招惹旁人,今日终于让梁信抓住了个反击的机会。
梁信心中窃喜,但也明白此事绝不可能成得了,林风则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几步追上去,便一手亲热地挽住了梁信的手臂。
“众人皆醉我独醒,一直是我的准则,不过梁公子说我不是一般人,却未必把我想的太过狭隘了些吧。”
林风满脸堆笑,单从表情来看,实在难以判断得出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发自真心的,但是他这个挽手的举动,却实实在在的恶心了梁信一把。
梁信脸色顿时大变,像是沾上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连忙大手一挥的把人给甩开。
“哈哈。”林风这可算是出了一口怨气,嘲笑了梁信几声之后,脸色瞬间又回归正经,变化速度之快,仿佛先前那个超脱到有些神经的人不是他一样。
“行了,现在可不是我们两个斗嘴的时候,必须得要赶紧把刘福给抓回来,他可是关系着萧夫人一家案子平反的关键证据。”
“大人都只是怀疑,林公子你现在却是认定了吗?”梁信眯着眼睛,搓了一下自己手背上竖起的汗毛。
“这是自然,虽然说案子都是要靠真凭实据,但有的时候也得要凭着直觉和推理。当初的案子到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只怕有些证据也都被毁得差不多了,要是刘福再临时翻供岂不是叫人功亏一篑,所以我们必须得要抓紧时间。”
林风拧紧了眉头,一面和梁信说话,一面观察着路况。若要保证把刘福控制在一个地方,必须得要先往各处城门通信,叫他们留心观察出入的人员长相。
恰巧这个管家给自己找的临时住所,是在京城的西南方向,林风就索性先带着梁信往西城门过去。
另一边,苏娇站在一片空空如也的市场上左右观望,愣愣的差点连自己现在身处什么地方都要给忘记了。
虽然黑市之前连个正经的牌楼和招牌都没有确实乍一眼看着如此寒酸,但眼下也未免太潦倒了一些吧。
更重要的是,之前明明为了疫情的问题,各处城楼都把手的十分严格,控制人员出入,这黑市里面这么多的摊位,究竟是怎么做到全部撤退的一干二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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