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安眉头紧锁,抬起腿在闻人漱石的胸口上踹了一脚,便驾着轻功飞往苏娇的方向,在苏娇落水之前,终于拉住了她的手。
闻人漱石也想跟上去将苏娇救起,但实在拗不过身边这些手下的拉扯,好容易他跟着自己的手下逃离了这片甲板,这次前往青鸟港口最大的一艘商船,也彻底沦为了海底的垃圾。
港口无端发生的爆炸,惊动了沿海一片的人,但原因为何却终究没有人能够调查的出来。
是日的下午,也是一个晴朗少云的日子,朴卧春揣着袖子,抿着嘴巴在大厅中踱步,本以为今天早上按照吩咐的那样,特地将苏娇给引开,算是完美完成了任务,在有人叫他到皇室书房说话的时候,他还很有些自鸣得意,结果一进门去就换来了闻人漱石一通劈头盖脸的责问。
“无用,不过区区一个女子,你将她引走不成,命人直接将她绑了也就是了,居然还放她回来,你知道你这样究竟耽误了本殿下多少事吗?”
闻人漱石换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想起早上的事情来就是满肚子的气,叫他本来看着还十分温润儒雅的英俊面容也变得扭曲起来,此刻更是将所有的怒气全都发泄在朴卧春的身上。
朴卧春给他骂的差点摸不着头脑,也实在是为了自己手下的生意,倭国闻人家是最大的东家,否则他也不至于千里迢迢的跑到这边来找骂。
而实际上,朴卧春今日只顾着快速离开,连身后苏娇是否有跟上来都不清楚,所以这一通骂也不完全算是白挨。
只不过向来听说闻人漱石的脾气一直都是不错且为人称赞的,今日会被逼到这个份上,也着实有些稀奇。
朴卧春低着头在心里兀自盘算着,好在一会儿文人素食的责问总算是结束了,他也好松了口气,出来到外面的走廊上透透气。
而与此同时,早已进入我国皇室内阁工作的佑之助,出工之前听说了有南康过来的朴卧春应邀入宫,一时兴起,便想着到这附近来听一听墙角。
不曾想没躲的及时,正好走在走廊入口的时候,就碰到了在那里叹息的朴卧春。
俗话说,一个人的快乐,总是喜欢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的。
佑之助一看他这么一副长吁短叹样子,心里一时就来了些意气,连自己之前在大泽所受的憋屈也全都忘了,现在正好原样施加到他的身上。
“哎呀,这不是南康的太傅吗,多日不见,看来你这身体是越来越给声色掏空了吗,精神头这么不好,额头上还一片黑云,看着不太高兴的样子,怎么了?莫非是方才在书房里给殿下咋骂了不成?”
才看到佑之助过来的时候,朴卧春原本是不想搭理的,但一听最后一句话,便知道他已然知晓了自己的遭遇,眼下是故意过来找茬儿的,心里头压制住的怒火,也蹭蹭的冒了上来。
“呵,这就不劳佑公子费心了,我好歹也是外臣,殿下终究是会礼遇一番的,不像阁下,若不是你们殿下回来的晚,想必你也早该得到一份比我更严肃的拷问和责骂了吧?”
论起来,南康因为风俗问题比较开放的缘故,所以向来是为倭国子民所不耻的,这也是佑之助优于朴卧春的一个闪光点。
但同样的,佑之助凭借着自己生父乃是倭国第一首相的缘故,身价同样水涨船高,如此拼爹,所以也同样的令朴卧春所不耻。
他们二人是互看不顺眼,从倭国与南康暗通款曲算来,想来也已经持续了好几年的时光了。
朴卧春一番毫不客气地回敬,瞬间就勾起了佑之助先前在大泽里居住的快乐时光,叫他方才还笑嘻嘻的脸色顿时就搭了下来。
闻人家族的皇帝现在已经年老昏聩,不足为虑,但是这位闻人漱石殿下,乃是从各方游历而回的,虽然表面看着文静好说话,但私下里手段却十分的狠辣,且阴险。
佑之助向来听着他的传言,还不觉得什么,但是这几日在皇宫时不时的碰见,却早已叫他有了一层心理阴影。
他有些后怕的往那边的书房撇了一眼,背上微微的发抖,却还故作轻松的样子,咽了口口水,凑到朴卧春身边套近乎。
“啊,我们殿下向来是勤勉奉公的,朴太傅也就不要太介怀了,不如说说看今日究竟是为何缘故,说不定我还能够助太傅一臂之力呢。”
他会有这么好心?
朴卧春习惯性的揣着手从走廊上往外走,咋一听到他的话,都几乎差点下意识的告诉出来,然而转念一想,他却又闭上了嘴巴,叫佑之助好不失望。
“哈哈,这种事,佑公子若是想知道的话,不如亲自去问,何必再来问我,岂不是多此一举?果然贵国首相为公子所取的名字是早有先见之明,愚钝如一只猪,看来这首相之位,最终会花落谁家,还是十分值得商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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