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向老夫人揉了揉肩膀,道:“对了,祖母,其实我带着兄长他们下山的时候,的确遇见了奇怪了的人,好在此人已被俘获,可真是怪吓人的。他还说与行哥有些关系,要不您见见?”
“不成!”
贾行当即便想到了是崔阿虎事情败露后咬出了自己,连忙推脱起来:“若是误了时辰,岂不是耽误了事情?难得几位长辈抽出空当齐聚于此,怎能让他们白走一趟,不妨还是等礼节之后,再行商议此事。”
他一急,方寸就乱了。
向夜阑佯作不满的撇了撇嘴,“行哥何必在意这一时呢?实在不行便换个日子嘛,反正你早晚是要认祖的,也不差这一日两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最近合适的日子可还不少呢。而且我瞧几位叔公也不是很在意是否今日行礼,要不就改日?”
其他人等的了,贾行如何能等的了!
却听其中一位向家叔伯敲了敲拐杖,缓缓开了口:“咱们老是老了,腿脚可还方便着呢,确也不差这一日,要么就听皇后娘娘的吧。”
气急之下,贾行甚至想摔了眼前的桌子来泄恨。
眼前众人压根不与他商议,薄昭旭就带着南谌把捆成即将上火烤的烤全猪模样的崔阿虎给拎了进来,不轻不重地丢到了地上。
崔阿虎欲哭无泪,这也亏得是与向夜阑早就商量好了,一路上是让他坐着来的,到外面猜“敷衍”的捆上。
说好的随便捆捆做做样子,结果这哪是做做样子!
瞧见这张熟悉的脸,贾行脸都快白了。
向夜阑笑意盈盈地继续为向老夫人揉肩,佯作浑然不知发生了何事,道:“此人说是收了行哥的好处,来山下买我们的命。”
贾行讪讪一笑,反驳道:“胡说!我自己的妹妹还在马车里,我怎么可能连她的死活都不顾忌了?”
向夜阑两手一摊,反问道:“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贾行,你说要让崔老板因贾骊的事加钱给你的时候,可曾考虑过贾骊是你的妹妹?”
贾行语塞无言,纵是再冲动,也听出了自己是被崔阿虎与向夜阑联手戏弄,被人扣在了翁中戏弄。
后院的贾岫烟闻声赶来,看着院里众人的脸不知所措,怔怔的问道:“骊儿呢?我的骊儿呢?”
向夜阑指了指其中一顶未揭开的轿子,“那儿呢。”
贾岫烟被贾行所言吓得不轻,生怕掀开这轿子以后看见的会是贾骊的尸首,却还是念女心切,硬着头皮掀开了轿帘。
轿子中的贾骊目光呆滞,直勾勾的望着眼前的方寸之地,余光中出现了男子身影,贾骊又开始惊叫了起来。
贾岫烟手哆嗦着放下了轿帘,贾骊才总算是默默安静下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岫烟哭得泣不成声,恨毒的瞪着向夜阑,“骊儿分明与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能把她害成这样!”
向夜阑着实也是怕了贾岫烟的脑回路,好歹还是自己尽早的把贾骊给送到了医馆医治,否则贾骊早便已经咽了气。
怎么如今这锅,还是背在了自己的身上?
真当自己是背锅侠了?
薄昭旭可是未给贾行留情,当即戳破了贾行的最后一层遮羞布:“此事都是令公子与人所为,贾夫人还是尽早看清现实为好。”
贾行哪会轻易承认此事与自己有关,硬是不肯认账:“空口无凭,你们向家便是这般诬陷人的?我娘真是糊涂,才会想带我认回祖籍,哪想你们都是这般薄情寡义之人,为了不让我认回向家,竟连这种事都做得出!”
贾行可是贾岫烟的儿子,纵然贾行所言再怎么不可靠,贾岫烟最为信任的当然还是有血亲的贾行。
故而,贾岫烟直接忽略了薄昭旭所言,与贾行一同指责起了向府众人:“怪不得都说高门权贵皆是冷血之人,如今一看,确是如此!我们母女便不该自甘下贱,平白踏入你们向府的大门!”
惨还是要属向夜阑惨,都这般时候了,贾家母子竟然还在打那感情牌。
向夜阑漠不在乎地拿了一块茶桌上摆放的糕点果腹,望着院里喊着映颜的名字:“映颜,我请的贵客们到了没有啊?”
这才瞧见映颜从门外探了探头,答话道:“回娘娘,还没呢!不过已经快了,属下已经让启桓去带他们过来了。”
不多时后,陆启桓领了几个举止粗俗的中年人走入院内,他们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来观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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