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么久的夫妻了,还能不亲近?
宁弄晨深感羞愤,脑子嗡一声变得空白,脸却跟红箩炭似的,嘴唇僵硬地张了张,又麻木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着实令人头疼。
向夜阑放开薄昭旭的肩膀,从马车上跃了下来,四处张望两眼确认了宁夫人不在,方才准备开口向宁弄晨解释。
毕竟就算他宁弄晨再怎么不满这桩婚事,瞧见“未婚妻”与其他男子卿卿我我的相处,也够让宁弄晨想要原地去世的了。
奈何向夜阑还未来得及开口,宁弄晨先以一种审问的强调诘问道:“这男人是谁?你既与我订下了婚约,怎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别的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八小姐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要尊重在下的想法?”
误会,天大的误会。
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顿数落,向夜阑早就在心里给宁弄晨回敬了一个白眼,但顾及有这么一层误会隔着,向夜阑仍是十分客气的笑意相待:“宁公子,你可能误会了些什么,我给你解释……”
哪曾想宁弄晨跟自己占了理似的冷哼一声,义正言辞打断了向夜阑的话:“是误会便好,在下实在不想未过门的妻子与别的男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过往。八小姐,可需在下亲自送你回府?也免得你还要与这男人相处。”
薄昭旭面如霜寒,什么叫“与这男人相处”?自己与向夜阑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反倒是他宁弄晨,算个什么东西?
连话都不肯让人说完,着实是欠缺管教。
趁着耐心还未被折磨的消失殆尽,向夜阑将话简而言之:“宁公子,琴一姑娘她……”
“什么?”
宁弄晨微微一怔,虽然向夜阑感叹于自己似乎唤出了宁弄晨的“良知”,但为什么这人一定要打断自己的话?
是不是沾点什么毛病?
宁弄晨的脸色阴一阵晴一阵,忽然解释道:“八小姐放心,你既然已经开了口,我定与那海悦楼的琴一姑娘撇清关系,再不相见,只要八小姐能高兴,在下没什么是断不掉的,男子,的确是当以妻子为重。”
……
她不是,她没有啊!
向夜阑被宁弄晨气得欲哭无泪,偏生宁弄晨自说自话成了瘾,这会更是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承诺道:“八小姐愿与在下相互扶持,若是八小姐实在介意,在下可以动用朝中关系,将琴一赶出都城。”
“啪”的一声,响在了宁弄晨的脸颊。
她回身扑在了薄昭旭的怀里,连向夜阑都未察觉到自己怎会对宁弄晨所言有如此之大的反应,连对方将手搭在自己肩膀的肢体接触,都是这般的恶心。
“我在。”
薄昭旭拍了拍她颤抖的脊背,试图让人平静下来,向夜阑整个人都蜷缩在了薄昭旭的怀里,却觉是种全然不同的感受,在薄昭旭身侧,是格外的安心与镇静。仿佛身后战后连绵,都能被此隔绝。
宁弄晨更是浑然不知所措,手腕与脸颊的痛意同时袭来,他甚至不知该先担忧哪一边才好。
“你们这到底是要做什么?”他面露嫌恶的皱紧眉头,伸手来拉薄昭旭的手腕,“你放开她!谁允许你抱她的,她已经是我们宁家的人了!”
谁又能知他宁弄晨瞧着一副白衣秀士的模样,做起事来竟是如此的毫无下限,活像个地痞无赖一般。
薄昭旭深觉自己不但高估了宁弄晨的上限,甚至还低估了宁弄晨的下限。他几乎没用什么力气,便甩开了宁弄晨的双手。
奈何宁弄晨的身子的确是个书生的身子,薄昭旭不过是甩开了他的手,他便整个人瘫倒在地,连坐都坐不起来。
“你可真是让本王恶心。”见识过了宁弄晨有多不知羞耻,薄昭旭将向夜阑护得更加仔细,端肃道:“她可不是什么真家八小姐,她是本王的王妃。”
倏然一只果核掷来,砸中了宁弄晨的头,拿这果核来做“暗器”,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别致。
棠筠从马车车窗探出身子,将手里抓着的什么桃核、杏核、干果碎壳一并掷向了宁弄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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