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不凡道:“不,我以后到这里来,便只找你一个人。”
正说着,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以猛力撞开,白影一闪,清绝如谪仙般的杨夭夭便出现在了樊不凡面前,待她瞧清楚了二人间旖旎的姿势,急忙回过身去,声音冰冷道:“叫那狐媚子滚。”
不需人叫,黑袍幺娘闪进闪出,再看那姑娘已是不知所踪。
樊不凡叫那冷冰冰的声音刺的顷刻酒醒,也觉这等事给人瞧见,落了好大一个面子,支吾道:“你.....你来干嘛?”
杨夭夭瞥他一眼,愤愤的道:“我若再不来瞧瞧,你就该把这晓楼买下来了。”
樊不凡道:“你家不是阔的很吗?还在乎这点钱?”
杨夭夭不去答他,只是定定的瞧着樊不凡,瞧了一会儿才道:“你说你一口一个本先生,叫的多响,原来也喜欢与那些狐媚子勾勾搭搭,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还有啊,你跟那关人是好朋友、好兄弟,这种地方,你们没少去吧?”
樊不凡道:“本先生以往从未去过这等地方,关兄更是白纸一张,想必连姑娘的手没碰过。”
杨夭夭闻言想笑,但却极力忍住了,“要不要再找几个胸脯大的姑娘陪你?”
樊不凡瞥她一眼,哼了一声,悻悻然不予理会。
杨夭夭一直站立,未曾坐下,想必是怕脏,她瞧了眼外头天色说道:“咱们找家馆子吃点东西。”
二人出了晓楼,先前陪樊不凡喝酒的姑娘,瞧着二人背影,恨恨的道:“只差一点便要成了,该死的。”
这姑娘在酒里下了药,致使樊不凡有些意乱情迷,她极尽魅惑、大费周章,为的便是得到樊不凡身上那颗定颜丹。
走进一家尚未打烊的酒馆,二人要了几样小菜,一斤黄酒,油灯昏黄之下,慢慢的吃了起来。
杨夭夭道:“你这几日收拾准备一下,过些日子咱们杀进妖土,救关人回来。”
樊不凡才夹起一颗炒豆子,闻言手一抖,掉在了桌上,叫道:“是你喝多了,还是本先生听错了?去妖土救人?你跟我?怎么去?”
杨夭夭轻描淡写道:“杀进去啊,怕什么。”
“你能打得过那只老妖怪?”
杨夭夭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打不过。”
樊不凡喝了口酒道:“你大可慷慨赴死,不必拉上本先生。”
杨夭夭忽然翻出一摞典籍出来,拍拍封面说道:“我已查清楚了,那日出现的大妖王平日只待在祖殿里,咱们只需悄悄的潜进去,不要打草惊蛇,救了人以后,再悄悄潜出来,便不会惊动到祖殿。”
樊不凡半信半疑,说道:“你一个人去不就好了,何必带上我,不怕遭拖累?”
杨夭夭眨眨眼睛,道:“妖土阴森森的,带你去,一路上也好有个伴。”
樊不凡一时更觉得心下没底了。
当晚月明星疏,樊不凡投宿的房间内,南侧木窗无声的打开来,一袭夜行衣打扮的人,跳窗纵入房里,落地悄无声息。
樊不凡睡梦之中,闻见几声响动,随后油灯忽的亮了起来。
睁眼一瞧,满屋黑衣人。
当中有三位,乃是杨家黑袍人,另一位则是穿了一身黑色夜行衣,头脸全部被黑巾裹住,瞧不见样貌。
樊不凡起身走过去,见那黑衣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问过再知道,是被杨家的黑袍人施展禁制封住了行动。
樊不凡忽然想起当日在丹坊那位,扬言买不来便夺过来的黄杉女子,心中一动,便叫黑袍人出去,自己有话要问。
房门关上,樊不凡扯下黑衣人面上的黑巾,顿时瞧见一张白皙俏丽的脸蛋儿,正是当日所见那位黄杉女子。
樊不凡笑道:“姑娘果是守信之人,说来便当真来了。”
女子哼了一声,眼睛瞧向右侧,不去看他。
樊不凡便跑到右侧去给她瞧。
那姑娘又瞥向左边,樊不凡便随之跑到左边去给她瞧。
女子索性闭上眼睛,不见不烦。
樊不凡起了捉弄之心,一把扯掉女子遮发的头巾,嘿嘿笑道:“你不瞧我是吗?那好,我便烧光你的头发,让你变秃子,再往你脸上划个十道八道口子,叫你白天不敢出门,夜里不敢照镜子,你怕不怕?”
女子仍是紧闭着双眼,睫毛轻颤,开口道:“我才不怕。”
说这话时,忽然隔着眼皮瞧见一团光亮,忽闪闪,她将眼睛打开一条缝,一瞧竟是油灯,心下登时怕极。
樊不凡晃着手里的油灯,道:“哎呀,这般顺直的秀发,想必养了许多年吧,啧啧,可惜了。”
油灯在女子眼前一晃而过,那女子忽然睁开眼道:“不要烧,我瞧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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