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蛮侯?原来你就是武蛮侯呀,你来了就行,我要告状!”陆天从一旁窜出来,小脸上写满了愤懑。
这个小子不要命了,敢这么和一位侯爵说话,活得不耐烦了?
钱管事后背冷汗直流,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胆大的主,令人心惊肉跳。
“告状?你这个娃娃打伤吾妹不说,还对叔叔大不敬,我要看看你有什么可说,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按照古国律法,当斩!”矶无敌发怒,看着矶如意嘴角流下的鲜血一阵心痛。
这可是他最小的妹妹,也是最疼爱的妹妹,是真正的古国公主,地位崇高,身份尊贵,居然在这里受伤,而且还露出了尊贵的凤体,这种种让他恼怒,恨不得拍死眼前这个臭小子。
但下一刻他愣神,眼前这个痞子样的黑小子怎么这么眼熟,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很奇妙。
微微闪避,陆天大眼一转,决定不与矶无敌相认,虽然在密藏中两人合作夺宝,配合很不错,但今后他要的做的事情注定两人将背道而驰。
这非人之过,而是在冥冥中早就注定。
魁梧中年人上前,他的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身穿黑色战甲,上面雕刻黑龙撕天图案,有一股淡淡的煞气弥漫,布满了骇人的口子,似曾遭受利刃砍伐留下的痕迹。
“你要状告什么?”武蛮侯开口,眼神平静很沉稳,却充满了压力,像是在面对九重天。
“我要告你呀!”陆天像是野性未训,平静盯着武蛮侯语出惊人道。
钱管事一楞,完全猜不透陆天小脑袋究竟在想什么。
矶无敌与矶如意傻眼,尤其是矶如意眼中疑惑,难不成这个长相平凡的孩子要恶人先告状。
“告我?我自问在大峰镇中兢兢业业,抵御外敌,防御凶兽,保一方平安,护数万族群安居,让这里生意人能够顺利做生意,你有何可告?”武蛮侯眼神一变,逐渐凌厉,身上缓缓散发着的行伍气息如同上古凶兽一般,令整座宝聚阁都在颤抖。
咽了咽口水,钱管事决定不管这件破事了,武蛮侯若是发怒,除非本部的那几位和家主亲来,否则谁都拦不住。
但陆天丝毫不惧,眼神一点也不虚,回道:“当然是告你,你府上门客飞扬跋扈,为祸一方而不制止,此为一罪!”
“纵容族中小辈寻衅滋事,且出手狠毒,招招要致人残疾,此为二罪!”
“你府中士兵不问青红皂白,乱扣莫须有的罪名冤枉他人,此为三罪!”
陆天声音清脆,铿锵有力,响彻天地,血气加持传出去很远,小脸气呼呼,三条罪状一出,整座宝聚阁彻底安静,很多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也都听到了。
顿时,喧哗声接连响起,很多来往生意人苦此事久矣,皆敢怒不敢言,如今陆天提了出来,他们都摇头,嘴中碎碎念,抱怨纷纷。
武蛮侯沉默,他是矶国有名的强者,血气浓厚,修为通天,哪怕相距甚远,仍然将人们的抱怨听在耳中,久久无言。
一旁,矶如意站起,曲线惊人,秀美脸庞上露出震惊神色,不愿相信陆天所说,难不成自己为族人讨说法反而成了一种恶行?
“可否详说?”武蛮侯收敛身上煞气,轻声说道。
“嗯,好呀!”
陆天松弛有道,并未敢逼迫太紧,将当日从大山中走出进入大峰镇的事情如实说出,一桩桩一件件,并未夸大,也不曾遗漏。
不远处,一群少年与轻佻青年早已转醒,此刻皆战战兢兢,头颅深深伏在地上,脸色煞白。
他们出来找陆天寻仇是瞒着这位族叔的,说破大天也是他们的过错。
而且,所有矶族人都知晓武蛮侯的为人。
这是个真心为无数黎民操心的人,这一生经历的所有战争与杀伐皆是为了族群与万民,镇守边疆多年,一身浩然正气,是矶国的擎天柱紫金梁,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
果不其然,在陆天诉说完毕后,武蛮侯的眼光已经扫向了跪伏在旁的一群人,怒火中烧,像是一座远古活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你们几个一定是在深宫中待的时间太久,忘记无尽岁月前,自己的先祖究竟是如何从大山中艰难走出,都去吾麾下边军历练!”武蛮侯粗糙的大手一挥,恨铁不成钢。
“堂叔饶命!”
“饶命,侄儿知错了!”
少年们哀嚎,用力磕头。武蛮侯的边军多与山中凶兽交手厮杀,长年征战在巍峨大山中,是整个古国中伤亡比例最高的军队,让他们去历练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吗?
然而,武蛮侯不为所动,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轻佻少年,眸子中的杀意在涌动,道:“你父曾在我帐下效力,忠勇无双,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轻佻少年浑身发抖,深深埋下头颅,不敢直面武蛮侯散发的气息。这是久经上位,无数杀戮中磨砺出来的。
“逐出府邸,回宗族去吧!”
早有黑甲兵上前,将哭爹喊娘几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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