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叔,真正的黑手还没有被除,他们只是枪,若放任他们离去,只会放虎归山,下一次会来更强的人,到那时,哪怕有雀婶护佑,也难免出现伤亡,甚至被屠戮。”陆天摇头,很坚决的说道。
在密藏中,紫衣少年曾说过,雷泽依附于他的族群,雷泽首领兴师动众,一定是受了紫衣少年的指示,那可是神灵遗族,一定拥有众多强者。
而紫山堡十有八九成为了矶国太子矶发的附庸,千年老尸虽然说过不允许有人以大欺小,借着修为击杀他,但对村里人可没有这个保障,都十分危险。
而且,如果趁乱击杀陆天,最后全推给紫山堡主人报仇心切就好了,一举两得。
若不出意外,这二人乃是这次袭击事件真正的黑手,因此说什么也不能让人走出报信。
“天儿说的对,岩虎快去看看村里人,我们恐怕要搬家了!”村长拿着祖器,从一旁走来,脸上的忧心浓郁不散。
这里已经被有心人盯上,若不赶紧离去,会带来更多的灾难与血腥,岩村再也不会安宁了。
“你,又要走么?像四十年前那样,彻底消失!”云家老人提着明远江的头颅,扔在地上后,对着村长说道。
他眼中带着浓浓的追思与眷恋,看着村长像是看着阔别已久的挚友。
陆天悄悄退到一边,大眼滴溜溜的转着,这里面有隐情啊,他的八卦之心已经熊熊燃烧。
“都过去了,往事何必再提,那些都如过往云烟,现在我只想守护我真正牵挂的。”村长的语气很淡漠,不愿多说,也不想回忆什么,曾经的都过去了,他已经与他们没有关系。
“怎能忘却?你是矶王的哥哥,身体中流着矶国王室的血脉,这是祖宗的血脉,怎么会是轻飘飘一句忘了,就能斩断的?”云家老人激动,抓着村长瘦弱的肩膀,看着他平静淡漠的脸庞与枯瘦的身体,大声质问着。
矶国?矶王哥哥?王室血脉?
陆天张大嘴巴,已经无法形容此刻心中的震撼,若云家老者所说为真,简直像是晴天霹雳,打的人脑瓜子嗡嗡的。
村长不为所动,浑浊的眸子中彻底冰寒与冷漠占据,向后退一步,躲开云家老者的手,轻轻道:“哪里来的王室血脉,我身体中的血,那天在矶国王宫中,在众多族老与矶王眼前早就流干了!”
他干枯,布满皱纹的双手紧紧握住,指甲深深嵌在肉中,身体在轻轻颤抖。
四十年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如今的矶王为了王位诬陷他私通父亲妃子,在王宫大殿上生生放干了他的血,断了他修炼的根基,逐出矶氏族群,流放大荒百万里。
心灰意冷下,他踏过大山,来到岩村落了根,最后成为了岩村的村长。
王室血脉?矶王兄弟?不过是一个天大笑话罢了,他只是一个废人,一个王位争夺的牺牲品,现在他只想好好守护村落,教导陆天顺利成长,完成紫老道的嘱托。
云家老者语噎,当年的事乃是王室秘辛,所知者甚少,其中内幕他也只是一知半解,这么多年都没有查出真相。
只不过,他向来钦佩年轻时的村长,对于他的为人、天赋更是一清二楚,因此始终不愿相信传闻。
当日恰巧路过岩村,就觉得村长面熟,后来猛然醒悟,这才赶来岩村,参与了与紫山堡与雷液的这一场战争。
“跟我回去吧,这么多年,惩罚也该结束,矶王深明大义,一定会同意你认祖归宗的!”云峰劝诫,不愿看一代人雄落此下场,这太悲哀。
“云峰,矶白早就死了,我只是个行将朽木的老人,只想守护村子平安,看着下一代茁壮成长,这就够了!”村长的眼中尽是落寞,他老了,寿命不多,不想再去回忆那段血与泪铸就的过往。
说罢,村长不再多言,挥挥手示意云家老者离去,转身向着破烂的村子走去,佝偻的身子写满了坚定。
云家老者叹气摇头,他也明白,回去就是代表着乞怜摇尾,对于曾经的人雄来讲,才是真正的折了傲骨,还不如让他死去。
“村长爷爷,是不是矶国那些个混蛋欺负你,你放心呀,等天儿强大起来,将来给你报仇,什么矶王、矶发的,全都打趴下,给你磕头认罪!”
陆天跟在村长身后,小脸上布满了寒霜,握着小拳头,村长和他的亲爷爷一样,若有人敢欺辱,必然会加倍奉还,矶国等着吧!
“好好好,我相信天儿!”村长慈祥笑笑,摸摸陆天的小脑袋,落寞的眼中忽然闪现了耀眼的精神光辉。
云家老者欲言又止,嘴巴张了又张,最终还是没有再开口,而后他快速离去,不愿再待哪怕片刻,没有什么比见一个人雄落魄,更让人难过的事了。
“轰”!
然而下一刻,十万大山深处忽然传来震动,苍茫山脉中心,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乱石穿空,数道恐怖的血色光芒冲天而起,映照在天空像是几个明晃晃,血亮亮的大湖泊,看起来极为恐怖。
与此同时,大地上细小的石块微微震颤,而后四散滚落,相互碰撞,整片大山都像是要裂开了,好似发生了一场大地震。
村长惊愕,回头望着天际,手掌一抖,颤声道:“王族一怒,祸起百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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