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父母一个样,总对儿女们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俗话说得好,“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话比作父母与儿女,虽不甚恰当,却是一种尤为生动的描述。比如眼下的陆父陆临东也为此颇为恼火。
“让你回家吃顿饭就这么难?你说说,我们会吃了你吗?”
厨厅里响起陆父气愤的声音,“不就是让你去见一见人家姑娘,结果你倒好,不去也就罢了,连家也不回了。”
他说得嗓子发干,又喝了口汤后继续道:“你说说你,啊,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你都三岁了,你今年几岁,28了啊,不是18,别说结婚了,连个对象也没有。”
陆雨萱听着父亲对着他哥连绵不断地咆哮声,没忍住翘起了嘴角。
不料被眼尖的陆父瞧见,瞪了她一眼,皱着眉说:“你也一样,笑什么笑,都25了也没个对象,是想当剩女?”
听着父亲把矛头又转向了自己,她忙敛起了笑意,低头安静吃饭。
“你说说你们,一个个都想气死老子,要不是你们母亲在国外没回来,我还懒得管你们。”陆父看着这对让自己操心的儿女,继续碎碎说道。
一直保持沉默的陆昭屿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牛肉后,对着他父亲淡淡道:“爸,寝不言,食不语。”
“......”陆父,我说得口干舌燥,最后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陆雨萱,她习惯了,也适应了,所以她压根就没说过话。
“行,先不说,待会儿你给我在客厅里待着,咱们爷俩好好说。”陆父点了点头,暂时压下情绪。
厨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静静地只有碗筷碰撞的清脆声。
饭后客厅里,陆昭屿坐在沙发上,陆父双手叉腰气呼呼地看着他,而陆雨萱怕这战火殃及到她自己,早已逃之夭夭。
“这姑娘可是个好姑娘,我那好兄弟妹妹的女儿,你说说你,这么给人放鸽子了,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我怎么对我兄弟说。”陆父气得脸红脖子粗。
“爸,你坐着说,站那挡住财经节目了。”陆昭屿蹙眉说道。
“我不,站着说有气势。”陆父朗声拒绝道,顿了顿又想到什么,更恼火了:“我这跟你说大事呢?啊,你还在那看电视?”
“什么大事?”男人轻飘飘地问。
“大事就是你让我丢脸了,我要你弥补我。”陆父弯下腰拍了拍茶几,看着他道。
“你想怎样?”
“明天去见那姑娘,没得商量,我已经跟我好兄弟说了上回你没去是学校要开紧急会议,给你改约到明天。”陆父缓和下语气说道。
“行,见一面。”陆昭屿拧了拧眉,淡声说完,起身朝楼上走去时,又抛下一句,“爸,几天不见,你肝火挺旺。”
“这臭小子,还不是因为你。”陆父怒气还没完全缓和下,听了这话,又瞬间高涨,对着他的背影怒喝。
“陆雨萱,墙角听够了?”陆昭屿双手插兜看着一脸尬笑的妹妹,淡淡说道。
“听够了,听够了,正要回去呢!”她摸了摸鼻子讪讪道。
他没再说什么,正要往房间走,陆雨萱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追上去叫住了他哥。
“哥,真没想到你竟然成了舒槿的老师。”
“她跟你说的?”男人问道。
陆雨萱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摇头,见他哥蹙起了眉头,才道:“可以这么说吧,我不久前在路上碰到过舒槿和她的室友,送她们回临大的路上我先同她聊起你来的。”
“没想到你当时给我发的微信,现在竟然真得办到了。”陆雨萱低低叹道,“总感觉你抢走了我的舒槿。”
什么话?什么叫做她的舒槿?陆昭屿蹙眉,“现在我不仅是她的老师,她还是我的课代表。”
“你怎么能这样,她都没给我当过课代表。”陆雨萱听完一脸气愤。
“做我的课代表不行?”陆昭屿淡淡反问道。
做我的课代表不行,那有朝一日如果......,他不知她妹妹会有多大反应。
“不行,我都没有过。”
“不行也没办法,她已经给我当了半个多学期了。”陆昭屿淡淡说完,迈步离开时,薄唇微微勾起。
陆雨萱见他哥就这么扔下一句话后走了,她气得跺了跺脚。
回到房间,她给舒槿发了条微信:舒槿,你怎么没告诉我你是我哥的课代表呢。
另一头的舒槿收到微信时正在洗澡,后来她点开看了,有些奇怪,雨萱姐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陆雨萱收到回复是在二十分钟后。
舒槿:雨萱姐,你没问我,我就没说了。
看了这回复,她笑叹了声,这姑娘真耿直。
陆雨萱:我哥太过分了,他竟然在我面前炫耀你是他的课代表,可恶,你都没给我当过。
另一边的舒槿看了回复后微讶,这不像是陆教授会做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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