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一直没能明白为什么瑾泺能和她用心灵想沟通,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奇异的存在,让她越发觉得那个梦是真实的。
她很想去查证一下,可是她又不愿意拖累这些人。所以她在想该找个什么理由能让他们放她去找瑾泺。
而一旁伤势已经痊愈的祁玄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他虽然不知道云小仙做过的那个梦,但他很清楚,在他们这一行人之中。唯有瑾泺才会让云小仙露出这种魂不守舍的神情。
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走到了云小仙的旁边,云小仙比他矮了半个头,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脸。
祁玄的眉眼生的很好看,只是总透露着些许孤寂,在云小仙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人冷的像一块冰。
纵然她早已见过与他气质相仿的姞元,可二人还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姞元的冷只是一种表象,本质上还是很热心的。只是因为某种原因,不愿意与人有过多接触而进行的一种伪装。
可祁玄的冷却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孤冷,他的冷来源于自身的孤独,也许是和姞元一样经历了某种常人难以忍受的打击,所以才会选择把自己的心藏起来。
他从内心里排斥与人接触,甚至是享受着这种孤独。孤冷和漠然是云小仙对于他最初的印像,也是祁玄所呈现的某样。如果不是因为别有目的他根本就不会跟白言接触。
对于云小仙等人也只当是交易结束,就永生永世都不会相见的人。祁玄本以为这些人都只会是他生命中一群微不足道的过客。
可是当他看到云小仙为了要给他报仇,不惜赔上性命的举动,以及白言说要带他回到他生活的地方时,封印着他心的冰层似乎开始出现了裂痕。
看着云小仙疑惑的表情,祁玄笑了,第一次笑的那样温柔。如冬雪消融,春暖花开。
云小仙愣住了,她在心里感叹,原来祁玄笑起来也是这样的温柔,像是冬日里能融化冰层的阳光,耀眼又温暖,让人移不开眼睛。
旁边的谭雅和白言也是一脸惊愕的表情。白言甚至在心中暗想,这家伙不会是中邪了吧,怎么会露出这么诡异的笑容。
他和祁玄相识数载,在祁玄脸上看到的最多的表情也就是皱眉,别说是灿烂的笑容了,嘴唇上有个弧度都罕见的很。
祁玄自然不知道白言是怎么看他的,他也一点都不关心。毕竟这个笑容又不是为了他。
“你,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此时的云小仙有些尴尬,虽然祁玄的笑容让她感觉到十分的惊喜,甚至觉得这可能是他打破了自己的自身的心结,于是也为他感到高兴。
可是云小仙对于祁玄过于灼热的目光有些顶不住啊。她又不想低下头去,怕人误会这是娇羞的表现。事实上她只是觉得脖子仰的有些酸。
祁玄收起笑容,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情。只是隐约之间有了些和从前不太一样的变化。
他认真开口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无论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
此话一处,云小仙愣住了。暗自想到,难道他已经看出来我想去找瑾泺了吗?
祁玄坚定的眼神,让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对于祁玄的这句话她还是很感动的,毕竟去找瑾泺也就意味着他们会遇到那妖怪,甚至说云小仙就是相去确认瑾泺是不是被那怪物给吞食了。
不过她也只当祁玄是为了感谢她帮忙疗伤,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很显然她并没有感受到这句话更深沉的意思。
云小仙不懂是因为她经事少,人又单纯。先前她之所以那么执着于为祁玄报仇,就是觉得对方是为她而死的。她欠了别人的情,理应为其报仇作为报答。
可是这种行为落在从小就受人欺凌,一直被当作一个工具人看待的祁玄眼中,那就像是阴暗角落里照进来的一束光啊。特别是当云小仙知道他没死,抱着他痛哭的时候。
祁玄更是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被人关心的感觉,原来还是会有人在意他的生死,会为了他而流泪。他从云小仙身上体验到了真正的人性的情感,如同一种救赎。
而且刚才对方更是不留余地的为自己疗伤,这种种行为已经让祁玄把云小仙看作了自己黑暗生命中的一道光,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道光消失,就算赔上他的性命也无妨。
他之所以期待自由,就是为了寻找心灵上的解脱,而云小仙已经提前让他感受到了那种温暖,就算他即将要死在这里,也不会再留有遗憾了。
白言几乎有着和祁玄差不多的经历,所以他很能明白祁玄的这种心情。但是他所经历的要比祁玄更为复杂,因而更加明白祁玄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不过这种事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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