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婉看着门板,心下有千万句骂人的话掠过。
她没好气地回到自己房里,没有注意到有人从背后经过。
……
“陛下,娘娘和王爷就是这么说的。”
苍怀霄没说话,倒是江德年把人赶走,另倒了杯参茶给苍怀霄。
“陛下,喝点茶吧,明日就要走了,今晚得好好休息。”
江德年想暗示苍怀霄今夜先别想这些事情,谁知苍怀霄压根没打算接那杯茶。
他在想刚才那人的话。方才那人是鹰冢的人,今日听到了苍承年和楼婉的对话便马不停蹄地跟苍怀霄汇报。
苍怀霄表现得很冷静,甚至在听到苍承年说他把玉牌送给楼婉时都没有反应。
江德年知道这样的沉默和冷静不是好事,只好说:“陛下,要不要把娘娘叫来,有些事情还是直接问娘娘比较好。”
他一语不发,半晌才摇头。
鹰冢的人很忠心,这点毋庸置疑,所以方才那人说得一定是真话。但是这不代表他就开始怀疑楼婉了,要是真发生过这件事,楼婉不会瞒下的。
江德年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今夜不会轻易入眠了。他叹了口气,“陛下,其实……在绿城时,有一夜您与大臣们喝多了酒,我去厨房取醒酒汤时,见到娘娘了。”
苍怀霄总算有了些许反应,转头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也许那不是娘娘,但是她穿着的衣服是娘娘的。她走得很快,我跟不上她。第二日我问娘娘,娘娘说自己夜里没出去过。”
“那晚的女人离开去哪里。”
江德年想了想,“当时那个方向好像是王爷住的院子……”
所有迹象都指向楼婉。苍怀霄略有些头疼,让江德年先出去。
“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朕,朕想清净清净。”
江德年连忙答应,又小心翼翼地问:“那娘娘要是想见您……”
苍怀霄沉吟片刻,“也拦着吧。”
他并非不相信楼婉,只是现在事情一团乱,他需要一些时间理清楚。
“是。”
江德年尽心尽力地在门口守着,心里涌上百般滋味。那一夜的事情他本来都要忘了,要不是今日鹰冢的人听见苍承年提起,也许他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提起。而当时鹰冢的人汇报完,陛下的表情还算平稳,听完自己的话,陛下的脸色已经黑了。
也不知道他这般忠君是不是好事,会不会害了别人……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江公公,好好的您叹什么气啊?”楼婉忽然冒出来问。
江德年吓了一跳,差点跳起来,看清楚是楼婉后表情更加复杂。“娘娘,是您啊,把老奴吓死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江公公,你做坏事啦?”楼婉笑眯眯地问。
江德年苦笑,“老奴哪敢做坏事,娘娘莫要说笑了。”
“好吧好吧,”楼婉说着就去推门,江德年连忙拦住她,“娘娘,现在不能进去。”
“为什么?”楼婉不解地问,她现在进苍怀霄的房里还得先问一遍才能进么?
江德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支吾着回答:“总之现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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