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拿不准，只好问：“娘娘，要不要奴婢倒杯水给您？”
“好啊。”楼婉的声音很冷静，语气更是没有起伏的平静。
如珠猜测楼婉应当是没有听到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冷静。她连忙去倒水，送到楼婉手中，“娘娘，您喝。”
楼婉面无表情地接过水，喝了两口又放回如珠手里，全程脸色平静地像一尊神像一般。
她这么平静，反而更让如珠紧张了。
“娘娘，您是不是听到了？”
楼婉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淡淡地点点头。
“娘娘，您别放在心上，她……她就是小人得志。陛下最爱的肯定还是您。”如珠急切地安慰着楼婉，生怕楼婉想不开。
楼婉觉得好笑，最爱？她和苍怀霄之间还用得上这两个字啊。
“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如珠以为她是强颜欢笑，鼻子一酸，差点流下眼泪。“娘娘，我们都会陪着您的。”
“你——”楼婉哭笑不得，“我没觉得伤心，你不必这么安慰我。”
如珠还是不信，正准备再说些推心置腹的话哄楼婉高兴，楼婉却说：“我和楼珍说到底都是陛下的妃子，陛下要给她晋位我有什么可伤心的，要是这就伤心了，那以后陛下立了皇后，我岂不是要自缢于圣殿前。”
她说得坦然，如珠先是不信，后来看她表情真挚，才觉得她是发自内心。如珠看向楼婉的眼神满是钦佩，娘娘的想法真是特立独行，和普通人不一样。
“娘娘，您又美又聪明，只要您勾勾手指，陛下还不马上回到您的身边啊！”
楼婉笑着摇摇头，颇有些无奈。
“可是，陛下怎么不来看您呢。既然今天都上早朝了，那应该是没事了……”
楼婉敛起笑意，没说话，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如珠自觉失言，忙打圆场道：“陛下肯定是才回朝廷，朝廷里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打理才没空来见您。”
也不知楼婉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如珠说了两句就不敢再说了，怕惹得楼婉烦。
“娘娘，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
如珠出去之后，楼婉靠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数着枝头的鸟。
乍一听闻苍怀霄把楼珍封为贵人，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但是很快这种不舒服就被她给压下去了。
苍怀霄是她的什么人呢？难道她能管苍怀霄纳不纳妃子，封不封贵人吗？”她不能。她和苍怀霄是什么关系，她就只做什么事情，绝不会越界。
这是她给自己定下的要求，所以她迅速把自己从那股子不舒服中抽离出来。
今天她是囿于身体，没能出去教训楼珍，若有下次，她定要治治楼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素来是她的人生信条，但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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