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好似还没反应过来一样,眼里看不出情绪。
如珠担心她想不开,忙安慰道:“娘娘,这回珍顺仪救了陛下,陛下理应赏赐她。就算她现在是贵人,还是不如您的位份高,您还是后宫最大的。”
楼婉知她好意,嘴角弯了弯,想说你们不用担心我,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们先出去吧。”
如珠不放心,但是又不好违逆她的意思,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出去。“娘娘,这碗药您务必喝完,玉太医说了,这药凉了药效就不好了。”
她淡淡地点头说好,舀起一勺药吹了吹,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就不再有动作了。
好奇怪,为什么听到苍怀霄封楼珍为贵人时她会有种被背叛的感觉,愤怒和难过在她心头萦绕。她百思不得其解,所有的疑问到了最后化为对苍怀霄的埋怨,既然可以上朝了,为什么不来看看她呢?他知道那一夜救他的人是她吗?
……
苍怀霄回到武英殿时,江德年急得直叹气,直到见着他了才止住。
“陛下,您去了这么久,奴才还担心您是不是路上遇着什么事情了呢。”
苍怀霄一言不发地走进内殿,听到江德年关门的声音才脱下外衫,只着一件里衣。
淡淡的血迹渗出里衣,把江德年吓了一跳。
“陛下!您背上的伤是不是裂开了?怎么流血了?”
苍怀霄马上飞去一个眼神警告,江德年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只顾着哄楼婉,连伤口何时开裂都没印象了,方才在回来的路上感觉到了疼痛才发觉自己的伤口有可能是裂开了。
“奴才这就去找玉太医!”江德年转身就要出去,却被苍怀霄叫住。
“不用了,这么晚了,别让玉铭过来了。你过来给朕上药。”
苍怀霄在床头的暗格下摸出一小白瓷瓶,丢给江德年——他练武时常受伤,玉铭干脆配了一瓶上好的金创药给他。
江德年连忙给他上药,等伤口不再渗血才拿了干净的里衣给苍怀霄换上。他一边伺候苍怀霄换衣,一边忧心地说:“陛下,明日真的要上朝么?不如再等等吧,等伤完全好了再去。”
“无妨,上朝不过是坐在那里和大臣们聊聊政事,又用不着动手。”
“可是——”江德年还想劝他,苍怀霄已经躺下,合眼睡觉。
江德年只好吹灭了蜡烛,默默退出内殿。苍怀霄一向有自己的主意,而且不会受旁人的左右。换言之,他决定的事情,便是玉皇大帝来了也不能改变。江德年只能尽忠职守地守在门外,准备快上朝时叫醒苍怀霄,尽可能地让他多睡会儿。
百官本以为今日又不用上朝了,谁知临时收到苍怀霄要上朝的消息,一个个严正以待,早早地进宫候着。
苍承年算是来得晚了,他在人群里找楼璋的身影,发现他正孤独地站在角落里,立刻走到他身边跟他说话:“楼将军,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楼璋苦笑,“我对京城的官场并不熟悉,家父又进了大理寺,无人与我交谈,我站在这里还好受些。”
“我同你交谈。”苍怀霄把楼璋从角落里拉出来,“按例,你的官至四品,可以站到前面,不如你跟我同列。”
其他官员看苍承年拉着楼璋不放,心下对这个病弱的王爷更加看不起了,认为他是看上了楼璋有两个得宠的妃子妹妹才想拉拢楼璋。
苍承年并不在乎那些大臣怎么看他,只压低了声音问楼璋:“楼将军,你想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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