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江德年把自己的担忧说了,苍怀霄却不以为意。
他是天子,本就不应该平易近人。再说楼以南装病躲早朝是事实,他只不过加重了惩罚,替楼婉出口气而已。
江德年心下也知苍怀霄这样的想法没有错,只不过他太担心苍怀霄会被人诟病忧虑过多。
齐太后一边筹办宫宴,一边打听温泊寓的情况。
得知他被关在宫里,齐太后不好光明正大地去探视,便派齐月趁夜走一趟。
看守温泊寓的人一看太后的心腹宫女来了,二话不说就开了门让齐月探视温泊寓。
温泊寓这几日过得还不错,吃好喝好,一点都不担心军饷的事。他自信准备做得十分充足,这回苍怀霄肯定得判楼璋的罪。
齐月拿了点碎银子打发狱卒,等人走远了才轻声问温泊寓:“温大人,太后问,这件事需不需要她出手?”
“不用。”温泊寓不假思索地拒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已经收买了楼璋的亲信,这回证据确凿,陛下还能拿我何?肯定得判楼璋的罪。”
齐月见温泊寓如此信心满满,便点点头,“温大人有思量便好,那太后就不出手了。”
“放心吧。”
“还有一件事,”齐月看了看身后,确认无人之后才问温泊寓:“那笔钱,你藏在何处?”
温泊寓脸色变了变,“这……恕我不便直说。总之我藏得十分严密,绝不会露馅。”
只要这笔钱不被查到,这笔帐怎么都不会算到他头上。齐太后得了温泊寓的保证,便没再打算出手帮他,一心一意地准备中秋宫宴。
为了到时候能狠狠地羞辱苍怀霄,齐太后有心要大办这次宫宴,还打算破天荒地宴请群臣。
她刚和苍怀霄提这件事,就被苍怀霄四两拨千斤地拒绝了:“宫宴是宗室欢聚一堂的场合,请大臣们来岂不误了天伦之乐。”
“哀家倒是想享受天伦之乐。”齐太后故作埋怨地看着他,“皇帝,今年宫里来了好几个新人,你可不能再让哀家等了,明年中秋哀家要看到宫里添位小皇子或是小公主。你独宠昭妃,她若是明年还无所出,可就是她的不是了——”
苍怀霄左耳进右耳出,心里在想,明年这个时候宫里会是什么格局?
迟迟不见他回应,齐太后薄怒,“皇帝!哀家正在同你说话呢!”
苍怀霄懒洋洋地点点头,“朕知道了。”
他这样子分明就是没听进去,齐太后正要发怒,转念一想,忽然挤出一个笑:“对了,这次宫宴意义重大,哀家打算给各宫妃子都新做身衣裳。你让昭妃也来哀家这儿,哀家也让人给她做一身。”
这是恩典,她看苍怀霄怎么拒绝。
苍怀霄笑了笑,“朕替昭妃谢过太后的恩典了,不过昭妃的礼服内廷早就做好了,无须铺张再给她多做一身衣裳了。”
“哦。”齐太后的脸上闪过一丝僵硬,却没再多说什么。
反正到了宫宴举行的那一天,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到时候楼婉无法出现,她就笑看苍怀霄下不来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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