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苍怀霄答应了，却没有行动。
他知道楼婉这几天过得多么忐忑，能让她发泄一会儿挺好的。
楼璋流泪流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到：“婉儿，你现在不是妃子了么？怎么能轻易出宫？”
“我不是自己出宫的。”楼婉抬手在眼下抹了一把，抹掉眼泪，“陛下和我一起来的。”
“陛下也来了？”楼璋大惊，“陛下在哪，我要告诉陛下真相！”
苍怀霄走进茅草屋内，“楼将军。”
楼璋看了苍怀霄好一会儿，急忙说：“陛下，军营的账是这样的……”
他急着解释，喉咙里一下灌进了好几口气，猛烈地咳嗽起来。
“不必说了。”苍怀霄制止他，一只手按在他的身体上，示意他不要起来。“朕相信你。”
这四个字让楼璋觉得一路的奔波都值得了，他安心地笑了笑，“陛下相信我就好。”
楼婉没有再流泪，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玉铭又进来提醒了一遍，“陛下，真的该走了，马上就要鸡鸣了。”
苍怀霄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楼婉，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刚才还泪流满面的楼婉忽然擦掉眼泪，换了一副神色，“那我们赶紧走吧。哥哥，你好好休息，下次我们再见。”
虽然舍不得妹妹，但是楼璋知道现在他们的身份都不同了，所以他咽下挽留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回宫的路上，楼婉很沉默。
轿子里环绕着一种诡异的氛围，苍怀霄看她去回的反应差别这么大，不免担心她会不会情绪崩溃。
苍怀霄还没开口，楼婉却突然说了，“陛下，我能不能再提个请求啊？”
“你说。”
“等我帮你打倒齐太后，你能不能让我和哥哥远走高飞？我不想让他再去带兵打仗，也不想让他再去边疆了。”楼婉说得很认真，这个念头从看到楼璋的伤痕之后就在她脑海里盘桓。她不愿失去楼璋，所以要求苍怀霄。
苍怀霄看了她一会儿，没有直说答应还是不答应，而是说：“朕回答你之前，你应该先去问问楼将军愿不愿意放下军队的生活，跟你远走高飞。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远走高飞还是征战沙场，应该让他自己选择。”
楼婉被他说得语塞，“好吧。”
他们走到半路，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鸡鸣。
楼婉掀开侧边的帘子，发现太阳已经升起，她忙看向苍怀霄：“陛下，天亮了，你要上朝了。”
“无妨，江德年会替朕拖延时间。”苍怀霄气定神闲地说。
楼婉心里有些愧疚，苍怀霄本不会迟到的，都是她舍不得楼璋才拖延了时间。
“陛下，对不住。”她惭愧地低下头，乖乖认错。
苍怀霄淡淡地说：“无妨，朕若晚到一会儿都不能，那朕还做什么天子。”
楼婉被他说得心里好受了些。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脱口而出道：“陛下，你说左卓是你的贴身侍卫，也就是说那天你被下药，就算我不去救你，左卓也会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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