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热不热?要不要臣妾帮您宽衣?”楼珍殷勤地对苍怀霄说。
苍怀霄冷眼看她忙来忙去,他体内的真气正在一点点凝聚,那股莫名其妙的药性也快要解了。他只要耗些时间,等药性解了,就能把给他下药的原凶给揪出来……
楼珍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苍怀霄拖进厢房里,她仔细关好门窗,以防有人打扰。
关门的声音不小,苍怀霄眉心一蹙,“不许关。”
“您喝了酒,风吹了要头疼的。”楼珍早就想好借口,又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突然伸手脱下自己的外衫。
苍怀霄眼里满是险恶,飞快地侧过眼,不再看楼珍。
“你自重。”
楼珍愣在原地,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似的反反复复张嘴了好几次,良久才满腹委屈地问他:“陛下,我不是您的妃子吗?我们……我们琴瑟和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您为何要用那种眼神看臣妾……”
那厌恶的眼神,仿佛她不是他的妃子,而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一样。楼珍万万没想到,她主动献身在苍怀霄看来是那么不齿。
苍怀霄冷眼旁观她的自怨自艾,一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
楼珍伤了心,衣衫半敞,难堪的眼泪含在眼里,颓坐在床边。
楼婉破门而入时看到的场景就是苍怀霄背对着她,而楼珍衣裳要掉不掉地挂在身上,眼里还噙着眼泪。
这场面真像……楼婉轻咳一声,及时打住了自己走歪的思想。
苍怀霄转头看见楼婉,眼里闪过惊喜,尚未来得及开口,就被她拉起来往外走。
“陛下,我来接您了。”
接,这个字在苍怀霄的心里反复读了几遍。
楼婉怎么会出现。
楼珍见她来了,立刻拉上衣服,气愤地看着她。
后者却不理会她,要是苍怀霄真的把楼珍……她也没什么可说的。她受人之托,只负责带苍怀霄走,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理会。
从楼婉进来的那一瞬间,楼珍的心理建设就完完全全崩塌了。向楼父讨要催情药、向苍怀霄献身的时候她心里没有一点点羞耻吗?
有的。
只是为了苍怀霄,她豁出去了。可是当这一切被揭露,她还是感到无地自容。
她凄楚地看着苍怀霄的背影,“陛下——”
她在心里祈祷,回头看她一眼吧,只要一眼也好啊。
可是连楼婉都停了脚步,苍怀霄却始终不曾回头看她。
身后再没了声音,楼婉又开始往外走,只是脚步不如来时那般有力。她毫无预兆地想到,要是她晚到一步,会发生什么?
玉铭没有进院子,正在宫道上焦灼地走来走去时看见苍怀霄出来,连忙上前,和苍怀霄交换了一个眼神。
在不安全的地方,眼神比语言好用多了。
玉铭担心齐太后用些下三滥的手段,但是看苍怀霄身上没有伤痕,忙给他把脉。
中气足,散气浊,还有一丝……玉铭不可思议地看向苍怀霄,后者却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别声张。
楼婉没有理会他们的眼神交流,催促道:“快走,回去了你们尽管眉来眼去。”
她可不想再待在这破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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