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楼婉没有骗他,她真的是自学成才……但是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陛下?”迟迟不见苍怀霄回答,江德年试探性地叫他一句。
苍怀霄回过神,“朕知道了。”
江德年刚要退到一旁,他又问:“楼璋戍守边疆多久了?”
“嗯……快八年了。”
八年,楼婉八年没见过她的哥哥了,可他从未听楼婉主动提起过。
这件事只在苍怀霄心里停留了片刻,这些不过楼婉自己的事,既然她不愿分享,他就不再多问了。
上次他和楼婉不欢而散,说不清是谁的错,但是苍怀霄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他气得是楼婉不肯坦诚,但是知道了她的经历之后,他猜楼婉也许是坦诚的。
江德年看他的表情猜出几分他的心思,试探着说:“陛下,要不要去昭妃娘娘那里?”
“去做什么。”苍怀霄没打算去跟楼婉道歉,这件事又不全是他的错。
“那日娘娘离开时似乎十分伤心,不如去看看娘娘悔过得怎么样了。”江德年乐呵呵地说。
他难得看苍怀霄这样,像孩童般闹别扭。
“她会悔过?”苍怀霄挑眉,楼婉可不象是会悔过的性子。
“所以说去看看么,万一娘娘悔过了呢。”江德年劝道:“您这几天都没召见娘娘,娘娘肯定很后悔了。”
“……那就去看看吧。”
他不痛不痒地说了句,果断起身。
江德年笑着摇摇头,忙跟上去。
……
楼珍被楼婉罚跪罚了两个时辰,膝盖跪出了两块淤青,连门都出不得。
她没空作乱,苍怀霄也不来,楼婉得了个清闲,狠狠地把前几日没睡够的觉给补回来了。
她睡得舒服,心情都好了不少。
“娘娘,您不生气了呀?”绵绵给她揉捏睡得僵硬的肩膀,把这几日朝堂上的变故说与她听。
她听了苍怀霄的举措,笑了笑,“是他会做的事情。”
可她笑完之后又觉得没什么可笑的,马上敛了神色,想到苍怀霄有什么可乐的呢?
绵绵看她表情变化这么快,小心翼翼地问:“娘娘,您怎么了啊?还在跟陛下生气啊?”
“人家是皇上,我敢跟他生气吗。”楼婉心里翻了个白眼,鬼使神差地问绵绵:“绵绵,你在宫里和谁最好?”
“嗯……”绵绵做思考状:“如珠。”
“那要是你发现如珠有事隐瞒你,你问起她,她又解释不清,那你会怎么样?”
绵绵做沉思状,“当然会很生气。”
“……万一她是逼不得已呢?”楼婉蹙眉,“她自己也解释不清,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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