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婉起身:“知道了。”
这是要算账了,她简单洗漱了一番,穿过长廊去了前厅。
楼父坐在主位上,继室乔氏正在给他捏肩膀,至于楼珍则坐在左侧喝着茶,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
楼婉施然走进去:“见过父亲。”
楼父冷冷看了她一眼:“你心里还有我这个父亲?”
“这是什么话,”楼婉笑的清甜,“总不能我吃醉一回便连爹也认不得了。”
“哼,”提起这个楼父满肚子气,“你倒是自己先提了,说说吧,昨夜你招惹的到底是谁家的公子?”
楼婉微怔:“此话何意?”
“你还装傻?”楼父一把摔了茶盏,“昨夜送你回来的分明是位公子,虽不得见样貌,但那马车在京中也是顶尖稀罕的,还不如实招来,你到底是招惹了哪家的公子?!”
楼婉:……
她也很想问她到底招惹了哪家的公子,还亲自将她送回来,不会是被占了便宜了吧?
想着,她淡淡道:“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三妹妹同我说您在乾楼吃醉了,叫我与她同去带您回来,可到了乾楼她便点了一碗蜜浆酥酪,我吃下去后醉的不省人事。”
被点了名,楼珍放下茶盏:“二姐姐自己招惹了是非,可别往我头上牵扯,昨夜我早早便睡下了呢。”
“你三妹妹说的对,”楼父怒目而视,“你自己贪嘴贪玩,何必往她身上泼脏水?你三妹妹向来乖巧,怎会骗着你去乾楼?当务之急,是你赶紧想想是哪一家的公子,可有被占了便宜。”
“没被占便宜,父亲大可放心。”
楼婉话音刚落,楼珍立刻接茬:“可我怎么瞧着二姐姐的脖子上有圈红痕呢?”
楼珍眸中闪过一丝快意,她就是故意骗楼婉去的乾楼又如何?凭什么一个不受宠的木头桩子还占着嫡女的位置。
而她娘明明是当家娘子,她却只能算作半个嫡女?
就凭楼婉投了个好胎,那早死的娘是原配正室吗?她偏要让楼婉沦为京城笑柄,让她再也翻不了身!
“那红痕到底是怎么回事?”
楼父离得远,看不真切。
楼婉伸手摸了一下,漫不经心地扯谎:“许是昨夜睡觉不安稳,被衣带缠住了。”
楼父自然不信,正准备刨根问底时,门房的小厮跑了进来:“老爷,是圣旨……圣旨到了!”
楼父一惊,随后立刻起身迎接。
小太监笑眯眯地捧着圣旨进来,也没宣读而是放在楼父的手上便离去了,多一句的话都没有,收荷包的时候倒是挺利索。
待他走后,楼父立刻展开圣旨,这一看眼前便有点发黑。
乔氏轻声问道:“老爷,圣旨上写了什么?”
楼父无奈道:“陛下命我建造一座九重宫阙,三日后就要看见图纸……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九重宫阙?
楼婉觉得有点耳熟,有什么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隐约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摸了哪家公子的腹肌……
等等……楼婉渐渐睁大了双眼,九重宫阙的愿望和腹肌联系在一起,一个念头劈空闪过。
她昨夜不会是摸了万岁爷的腹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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