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嗓子吼了一句:“刘大……”
话没出口,有个汉子回了:“找刘大埋汰是吧,我那阵瞅着他一边嘀咕,一边往林子里走了。我寻思他可能去方便就没喊……”
祝老道听过,跟我说了声:“无碍,刘家兄弟应该是触景生情,看到这里的地形,地势,触发他上一世的记忆,然后寻着记忆找去了。再者说了,他是秉承天运,有造化的人。他没危险的。”
、“那祝老师,你说俺们有没有危险?”斗‘鸡’眼一边往嘴扒拉饭,一边问。
老道一笑:“你们也没事。”
说完,老道脸上浮了层忧‘色’悄声跟我说:“这些乡亲应该都没事儿,怕的就是我们呐。”
我讲:“为何?”
老道:“我们到这里来,是上天降了气运到身上的结果。可上天气运,是那么好接的吗?接了气运,就要有牺牲。别的不说,咱中国历史上哪次改朝换代,不都是血流成河,白骨如山呐!”
我听了笑对老道说:“你怕了吗?”
祝老道哈哈:“我怕什么,我是怕你们呐,年轻轻的……行了!不多讲了,我们干活儿吧。”
老道的话,给我这颗拉轰的初入道‘门’少年心上‘蒙’上了一层的‘阴’霾。死,我年轻轻的,‘洞’房都没‘洞’过一次,我就死了。那……
一时我‘挺’伤感。
但好在,很快我们的搜索就有了突破‘性’的发展。
首先,大军领人在我们这个小营地约‘摸’六七百米外的一个草堆里,发现了可疑人像。
我们前去实地勘探。
发现人像早已经碎了,地上只‘露’出一个长满了厚厚苔藓的石基,以及那一地深埋于腐叶泥土中的碎石。
此外,石头也已风干的不成样子。拿手一捏,稍用点劲儿,就碎了。
时间真是一把利刃呐,它能干掉这世上的一切!
第二个点找到,祝老道又依据太阳方向,还有两点之间的距离。曲线大概弧度等等一系列的粗略数据,然后利用几何学和物理学,大概推算出,目标就在正北方向五公里外的某地。
OK,确定了方位。
我们回到营地,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开始就地补充一些补给。
借这功夫,我见祝老道从包里取出了他那个黑不溜秋的破罗盘。
我好奇,凑近一瞅。
呃……
盘上的针儿,居然不动。
我抬头看了眼老道,我说:“咋整地,坏了?”
老道苦脸:“没坏……”说话间,他伸手拨了一下针。那针是活的,但不知为什么,好像让东西给定住了一般,需要用手指拨,它才能动。
我看的古怪,正要问老道……
脑子里呼的一下子,就浮上来一堆的知识。
罗盘之针,分为正针,侧针,逆针,投针,转针,沉针,兑针,搪针。
而现在手上罗盘呈现的象,则为搪针之反,然后又与侧针有几分的相似。
搪针之地,多出巫师,以及酒‘色’之徒。侧针之地,为神灵庙宇驻地,生人不可久居。
这么个地方,兼备两针的特征,那它是……(这里的不同针象,指的是罗盘指针在不同地点的摆动,指向,沉定。这些是一‘门’系统学科,因此只是点一下,没有全盘说出。)
祝老道默默收起罗盘说:“咱们走吧!”
说过这一句,祝老道就低头不语,手上时不时的还掐上几个诀,嘴里叨叨的好像念着什么。
就这样,一路顺我们规划的路线走。
原始森林,行进速度非常慢。
走着,走着,天就快黑了。
而这时,地势慢慢变的平坦,放眼望去,视线中,在几百米外,依稀好像有一个拱起的大土包。
那土包,是否就为我们此行的目标地呢?
心中疑问刚起,祝老道突然吼了一嗓子:“停!”
牛铁山闻言,一晃大洋炮:“祝老师,咋地啦!一惊一咋地?”
“你们谁有手电,过来照照,这树桩子上有什么东西。”祝老道高声吼说。
人群立马有一壮汉执手电现身,走到祝老道指的地方,拿电光一晃。
“上边有画儿,但画的老难看了。”
我和老道围上去。
对着树桩一瞧,只见这应该是个最近十几年,人工砍掉的大树桩子,上边,有人搁平坦地方,用树枝胡拉出一团浅浅的线条。
线条构成的图案很容易读懂。那就是一个打坐的老道,脑‘门’子顶上还有一个老道。
这画儿,道家讲叫,身外身,民间又叫出‘阴’身,出阳神!
然后搁西方世界呢,管这个叫灵魂出体。对此,还专‘门’有本书,叫出体旅行,写书的人名叫‘门’罗,是个很受一些白领追捧的所谓大师。
其实搁我说,现代工匠‘精’神,制造意识,微观研究,这个学习西方行。灵魂什么的学西方,让人看了笑话!真的笑话……
画儿是搁树枝硬生生胡拉在苔藓上生成的。
显然,这东西画上去,没多长时间。
祝老道眯眼瞅了瞅,接着他说:“我就说嘛,老祁不能就这么不蔫声不蔫语地跟人走了,敢情,这老家伙把‘阴’身出了!好!既然这样,我就有谱了。”
老道一番话给大伙说了一愣一愣,纷纷不知所云。
祝老道这时对我说:“兄弟!我要画符!你,给我护法!”
“诸位乡亲,还请你们,背向我,散开三十步!大家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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