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回曾天华道:“一位很优秀的画家。”
再说顾暖阳挂了时卿的电话后,站在落地镜前看了看自己穿着的印花吊带裙。
想了想,打开衣柜换了九分牛仔长裤和白色真丝刺绣衬衫,和闵月一起出了门。
考古院的临时研究院距离顾暖阳入住的古楼客栈不远,大门敞开门外无人。
顾暖阳和闵月畅通无阻的走进院落里,便看到院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瓷器和碎瓷片,工作人员正在做分类登记。
顾暖阳的突然出现让忙碌的工作人员都愣了愣。
一个年长的男人放下手中的瓷器,走到顾暖阳面前,礼貌的说:“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我们在进行文物考古,这里禁止参观。”
说着,将夹在胸前写着京大考古研究所的工作证取下来出示给顾暖阳看。
顾暖阳:“我是来找时卿时先生的,刚刚和他通了电话,他说在这儿。”
话音刚落,便看到时卿从一扇门里走出来,轻声喊他:“时先生。”
时卿循声朝顾暖阳望去,便看到自己邀请而来的女孩子站在院子里,笑容温软,端是静静地站着便为这处古朴厚重的院落增添了不少颜色。
曾天华晚时卿一步从房间里出来,看到站在院中的顾暖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仙姿佚貌,冰壶玉衡,时教授要好好把握机会啊。”
邀请人来考古现场,要说没有什么心思,他老头子可不相信。
时卿微微一笑,回曾天华道:“曾教授说笑了。”
没有过多的解释什么,时卿朝着顾暖阳走过去,歉意道:“有劳云舒老师亲自来一趟。”
顾暖阳笑容不变,回道:“无碍,反正我也闲着无事。”
把手里拎着的购物袋袋双手递给时卿,“这是衣服和手帕,昨天真的很抱歉。”
时卿接了纸袋,转而交给身旁的助手,邀请顾暖阳道:“我带云舒老师四处看看?”
顾暖阳客气的回道:“有劳。”
三进院落,空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文物。
时卿语调平缓的向顾暖阳介绍道:“这批文物是在龙塘山脚出土的,所以便就地做了一些研究。”
顾暖阳了然,封藏在墓穴中的文物重见天日,受气候等多方面的影响都会有所变化,多一秒研究记录就多一分的价值。
走到一个完整的缠枝梅瓶前,顾暖阳细细的端详了片刻,好奇地问时卿道,“时先生,这是新周的墓穴吗?”
时卿微微一愣,他以为顾暖阳这么认真的看梅瓶是觉得好看,没想到竟然能看出梅瓶的年代,实在是太出于意料。
蹲在梅瓶不远处的曾天华听到顾暖阳的话,眼睛微微一亮,笑呵呵的问她:“小姑娘,对文物古董有所研究?”
顾暖阳谦虚的回道:“研究谈不上,但也了解一些。”
她外祖父是享誉国际的古董鉴定家兼收藏家,在她还未学会走路时就在外祖父的私人博物馆里玩耍,对古董可谓是耳濡目染。
虽称不上是大师,但也算是半个行家。
曾天华来了兴致,问顾暖阳道:“你说它是新周时期的物件,依据是什么?可以说来给我听听吗?”
顾暖阳点点头,对曾天华笑了笑说:“我要是说错什么,曾教授可不能批评我。”
当初跟着外祖父学习古董鉴赏的时候,可没少被罚不许吃冰激凌和零食。
曾天华点头笑道:“放心吧,畅所欲言。”
顾暖阳看着梅瓶,吐字清晰,有条不紊的说:“这个梅瓶瓶身通体满釉,呈天蓝之色,开片细密,外壁以刻印手法满饰理枝花卉,纹饰繁而不乱,釉面润泽,釉色纯正亮丽,釉质温润细腻,且瓶型极为端庄秀雅,刻条流畅老练,收放自如,透着舒适和含蓄,很符合新周时期官窑烧制的梅瓶特色。”
曾天华连连点头,看了一眼笑意明显的时卿,对顾暖阳说:“说的很对,这个墓穴初判为新周时期,根据陪葬品及铭文判断应该是位公主墓。”
话锋一转,又问顾暖阳道:“我听时教授说你是位画家,小姑娘看着年纪不大,要不要跟着我学学考古?”
顾暖阳含笑回曾天华道:“多谢曾教授厚爱,但我心性浮躁,没有定性,偶尔鉴赏一二还好,若是天天呆在古墓或者是山上,怕是要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考量,曾天华只是一时惜才,见顾暖阳明确的没有意愿学考古,便不再勉强,转而说:“到饭点儿了,中午一起吃饭。”
顾暖阳自是不会拒绝,点头应道:“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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