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穆清爵抱着哭的可怜兮兮的顾暖阳开了口:“让她留下来吧,反正我最近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就这样顾暖阳就留在了穆家,穆夫人特意吩咐佣人在穆清爵居住的院子里收拾出来一间屋子给顾暖阳住,千叮咛万嘱咐穆清爵,要好好照顾顾暖阳。
顾暖阳的祖父辈和父辈都没有女孩子,到她这一辈,上面堂哥亲哥总共八个,她是唯一一个女孩子。
打还是个小豆芽的时候最有权威的顾老爷子就给她准备了顾氏集团百分之九的股份作为出生礼物,可谓是一落地就是上亿的身家。
自小被顾家众人放在了心尖上、眼眶子里宠着一点一点的长起来,所有的东西皆是触手可得,娇气的何止一星半点。
穆家金尊玉贵的小太子彻底的沦为了顾家小太女的私人管家,从最初的半推半就,到最后的乐不彼此,穿衣服,吃饭,玩乐、穆小太子甚至还学会了扎头发。
穆夫人最爱玫瑰花,穆先生宠爱妻子,便在穆家的后花园建了恒温玻璃花房,里面种着各种品种的玫瑰花,四季不败。
顾暖阳坐在玫瑰花丛里特意为她搭建的藤蔓秋千上,穆清爵站在一侧慢悠悠的帮着她推秋千,玩了一会儿,顾暖阳嚷着要下来。
穆清爵把顾暖阳从秋千上抱下来,顾暖阳娴熟自然的搂着他的脖子在穆清爵的肩颈上蹭了蹭,奶声奶气的说:“小叔叔,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穆清爵被她蹭的脖子微痒,抬手摸了摸她被自己扎的歪歪扭扭的头发,坐在秋千上含笑问尚且懵懂的小姑娘:“你知道嫁给我是什么意思吗?”
顾暖阳剔透的像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看着穆清爵,眼中是明晃晃的嫌弃,嘟了嘟嘴巴,说:“小叔叔好笨,妈妈说只有爱一个人才会嫁给一个人,嫁了以后就要一辈子和他在一起,还……”
歪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还要生宝宝,就像我一样,就是妈妈爸爸生的。”
穆清爵哑然失笑,侧头亲了亲顾暖阳白里透红的脸颊,分外郑重的应下:“好,我等着糖糖嫁给我的那天。”
穆家的管家站在玻璃花房外唤穆清爵的名字,穆清爵问怀里的小姑娘:“我要去见位老师,你是自己在花房里玩儿还是去找奶奶?”
顾暖阳歪着头想了想,说:“奶奶在忙,我在花房玩儿,会乖乖等你回来。”
穆清爵把顾暖阳重新放在秋千上,交代佣人照顾好她,穆清爵走后,顾暖阳便乖乖的坐在秋千上悠哉悠哉的晃荡着小短腿,年轻的女佣人站在不远处守着她。
晃着晃着,她突发奇想的伸手去拽秋千前的玫瑰花,结果玫瑰花没有拽到,自己反而跌下了秋千,整个人摔进了玫瑰花丛里。
女佣人吓得白了脸色,快步走过去把顾暖阳扶起来,夏天穿的单薄,顾暖阳又最爱裙子,不可避免的被玫瑰花刺扎到,细细密密的往外冒血珠。
女佣人吓得声音发颤,轻轻的把顾暖阳抱起来,慌里慌张的就往外跑:“九小姐,我带你去找医生。”
顾暖阳痛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但还不忘安抚吓得浑身发颤的佣人:“我没事,不疼,你别怕。”
女佣人抱着顾暖阳去了主院,穆夫人一看也是吓了一跳,连声催促管家去请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到的很快,仔细的检查了顾暖阳的伤势,对穆夫人说:“夫人,九小姐没有大碍,玫瑰花刺挑出来,敷点药很快就会好,不会留疤,只是要受点罪了。”
家庭医生的话音刚落,穆清爵便慌里慌张的跑进来,看到躺在软塌上疼的小脸煞白的顾暖阳,薄唇紧紧的抿着,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不知所措。
一见到穆清爵,顾暖阳的娇气劲儿便上来了,眼泪像是水龙头里的自来水哗啦哗啦的往下落,伸着胳膊要抱抱:“小叔叔,疼。”
穆清爵半跪在软榻前,看着伤痕累累的顾暖阳,也不敢去碰她,软着嗓子哄她:“糖糖乖,别乱动。”
顾暖阳听话的躺在软塌上让家庭医生给她挑身上的玫瑰花刺,猫儿一样哼哼唧唧的嚷着疼,穆清爵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汗水浸湿了后背。
顾弘谋夫妇接到穆家的电话就赶了过来,此时顾暖阳身上的玫瑰花刺已经挑干净了,抹好了药膏正窝在穆清爵怀里哼唧着撒娇,就像是受伤的小奶猫,弱小又可怜。
这是顾暖阳出生以来第一次受伤,伤势虽然不重,但看着实在是触目惊心,也确实是遭了罪,徐惊鸿心疼的险些当场掉眼泪。
人是在穆家出的事,穆夫人歉意十足的连连道歉,穆清爵也跟着道歉。
顾弘谋夫妇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徐惊鸿虽心疼女儿,但也知道怪不得穆家,只说:“是她淘气不听话,怨不得别人,也算是给她长个记性。”
当天,顾暖阳就被顾弘谋夫妇接回了顾家,因为受到了点儿惊吓,当晚就发了高烧,顾公馆一番兵荒马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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