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群狗日的虫子是真不含糊,哪哪都咬,还好自己那里还算安全,就先不跟他们计较了。
符雨颤巍巍地撩起自己的上衣,招呼刘惊南帮他看看后背:“你看看我背后,是不是除了被白屃咬的伤口,还有一大片摔伤?”
刘惊南看着符雨背后像柳叶一样密集的伤口,追问道:“你是说刚才那白色虫子叫白屃?你怎么知道的?”
符雨一阵无语:“能不能先帮我看看是不是有摔伤!我这样提着衣服很疼很累!”
刘惊南轻嗯一声,便不再发声,果真仔细察看了起来,没多久便惊异地回道:“真的有诶!你之前还从藤蔓上摔下去了?怎么摔得这么严重,我都没注意看,光顾着挑虫子了。”
符雨心里大概有了数,缓缓放下了上衣,盯着本该被他割掉的地方皱眉沉思。
密闭空间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怪鸟、千棺树都是真实存在的,不过这衣服又作何解释?自己又是如何脱困的?他心中的疑团更甚。
“我说我没摔,你信吗!”
刘惊南摇摇头:“我当然不信,我这个人最讲科学,我可是程序员。那么大面积的摔伤,我又不瞎。”
符雨赞同地点点头:“我确实摔了,不过要是我说这伤口并不是从藤蔓上摔下来摔的,而是在梦里摔的,你信吗?”
“那不是废话,我当然不信,那我寻开心是不?要不是看你是病号,我非得治治你。”
符雨嘿嘿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而是刚才经历的一切太不真实,太像一场梦了,要不是有背上的伤,接下来的话我说出来恐怕你我都不会相信。”
符雨将自己从石棺里醒来到爬回石棺等死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刘惊南听,刘惊南越听眉头皱得越重,等听完,已经成了川字眉。
听完只是安静了几秒钟的功夫,刘惊南就开始发问:“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把你活活饿死?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两个极端啊!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刘惊南一连好几个感叹句,听得符雨脑瓜子疼,不过同时也提醒了符雨,难道弄出一个如此宏大的密闭空间,就为了饿死他?可他又是如何被送进去的?
符雨思绪万千,脑海里的东西如一团乱麻,根本连不到一起,刘惊南的大脸又悄悄出现在他眼前。
符雨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怎么也进来了?”
刘惊南抖了抖肩:“这还用问,大半夜起来屋里少两个人,能不奇怪吗?我还以为你两在大厅里坐着呢,就出来看看,结果也没在。等了半天也没回来,我就睡不着了,出来找你们,毕竟我是你们中间年龄最大的,你们都才二十几岁,我都三十五了,当然得负起责任。”
“你闻空气里的味,头不晕?”
“不晕啊。”刘惊南从口袋里掏出几粒黑色的药片在他眼前晃了晃:“吃了张舟客给的这东西,不仅不困,还更有精神了!”
“张舟客给你的?”
“是啊。昨晚吃完饭回来给的嘛,还是巧克力味的,你试试。”刘惊南递过来一粒:“不过他只给了我一粒,我在他包里找到不少,又拿了几粒。”
符雨有些吃惊:“你翻他包干嘛?”
“他包里手机响了。”
“手机响了?他手机在包里?”符雨更加惊讶。
“不是他这几天用的智能机,是一部类似诺基亚的老年机,但是没有牌子。”
“谁给他打的电话?”符雨追问道。
“不是电话,是一条短信,只有四个字——计划开始。”说着刘惊南吞下一粒:“而且十分钟后就自己删除了,也不知道发短信的人是谁。”
符雨沉默不语,张舟客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张舟客吗?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刘惊南话题一转,背着双手,一副领导的做派:“不过你刚才描述的经历倒是有点像哲学上的东西。”
三十五岁的高龄程序员还懂哲学,符雨有些好奇:“像哲学上的什么?说说看。”
“本我与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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