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吓到她了,乖乖拿给了我。
我神识一探,还好,三剑都在,灵药也在。当下想要找到一味灵药化浊草配合嘲风用来清除自身魔气。
眼见那女孩还在屋内忙活,从灶台那边端来一碗稀饭给我。她见我一直在用神识翻找合适的灵药,当然在她看来根本没动,就埋怨道:“相公不是说自己抹干净身体么?怎么现在又愣着不动了?”
我道:“娘子,我打算吃过了早饭再说。毕竟你都煮熟了,现在不吃的话,恐怕会凉了。”
“说的也是”女孩甜甜道:“来,相公张嘴。吃完再净身。”
我默默张嘴。心下暗爽,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卧病在床有人照顾,而且还是个异性,感觉真不错。
等会儿,净身不是公公进宫的必须步骤么?
我面色古怪道:“娘子啊,这净身可不能乱讲,是宫里太监进宫的第一个步骤啊。”
女孩闻言,俏脸微红,继续喂我喝粥。讷讷道:“知道了,相公。”
我犹豫了一阵,还是问道:“娘子啊,你是不是随便捡个人就成亲的呀?”
女孩拿木调羹的手一抖,眼睛里又有水雾,又想哭了。
我忙说:“莫哭莫哭,我就那么一问。只是你我成亲,我都是昏迷的。相当于一觉起来,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了一个陌生的媳妇。你懂那种感觉吗?”
“奴家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女孩哭泣道:“相公忘记了吗?奴家当晚在栖凤山打猎,相公突然出现躺在雪地上,身上道袍染了不少黑血,左半边脸血肉模糊。奴家想去救你,没成想走近之后,相公竟然站了起来扑倒了我。”
“就在雪地里把我……”女孩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有着惊恐。
我人傻了呀,简直是个禽兽啊!
晕倒之前的确感觉自己被魔气入体了,原以为只是落得个经脉寸断,半身不遂的下场,没成想还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一定是体内三尸浊气在魔气刺激下爆发,又刚好女孩出现在附近,加上我最重的欲望似乎就是**了,记得以前经常看文化来着。
于是我丧尽天良了。
我当下想要安慰女孩,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觉得像自己这种渣渣,死了才好。做出那种事,还问受害者你是不是随便捡个人回家成亲这种话。
想想也是,谁会跟自己随便捡回来的男人成亲啊?更何况还是我这种毁了容的。
肯定是生米煮成熟饭了呀。不过我很奇怪她为什么不报官什么的,或者干脆点,等我做完兽行后昏睡过去,拿把刀砍死我不就完事了?
于是我问道:“娘子,你不怪我么?”
女孩咬了咬嘴唇,止住眼泪。盛了一勺粥示意我张嘴。
“本来是怪相公的,甚至想把相公当那野兽杀了。”
我闻言打了个冷战,开始怀疑这粥里有砒霜什么的。但还是张嘴喝了下去,砒霜就砒霜吧,谁让我做了那种事。
“后来就不怪了”女孩突然笑了起来,如盛开的昙花一现。“那时的你,不是真正的你。那是一种跟野兽一般的眼神,不是人的眼神。”
“所以奴家救了你回来。”女孩说道:“并且决定只要你醒来不是那种野兽的德性,你就是我的相公。”
“反正奴家这个样子也没人会要的不是么?现在从天上掉下来个相公,奴家还是赚的。”女孩笑着说。虽然在笑,但其实她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难过的。
我一阵无言,良久良久,直到看着她喂完我之后,自顾自把另外一碗粥喝完了,女孩正收拾碗筷要拿去洗的时候,我才问道:“娘子叫什么名字?”
“奴家姓风名灵。”女孩答道。
我突然握住她的手,很严肃地说:“今日我朱御,愿娶风灵姑娘为妻。今日之后,长生路上,携手同行。若风灵姑娘不幸,朱御愿自坠阎罗相随。”
不回了,这里有我的牵挂了。我心说。
风灵闻言,喃喃道:“愿与相公永相随。”
女孩子,也不难追嘛。
之后我总算找到了化浊草,想要去除体内魔气,虽然很不忍心赶走非常好奇的风灵,但为了安全着想,还是让她去屋外等着。
盘坐在床,我祭出嘲风,用剑气先洗涤一遍体内经脉。再利用解放出来的部分灵力将化浊草熔炼成药液服下。
体内的魔气,如融雪一般消失。至少一开始是这样子的。
药液在流经三焦之时,三股精纯魔气从三焦鱼贯而出,将药液生生冲散。汇聚到一根经脉里,不断上涌。
我连忙调用嘲风剑气阻拦。这要是魔气入脑,我担心风灵安危。
没成想这魔气跟个愣头青一样撞了上去。
那根经脉直接爆开,我吐了一口鲜血。
剑气顿时没了心神支撑,乱了一瞬。魔气抓住机会,滚滚而上,却是在我毁坏的左脸上扎根了。
一时间奈何它不得,我只能用嘲风剑气先画下封魔阵法将它封在左脸。
它倒也不反抗,就盘踞在左脸部位,似乎只要不侵入它的地盘就好说。
就这么一小会,我就大汗淋漓了。想要洗澡,却发现没有洗澡用的木桶。再一仔细打量,好一个家徒四壁的家啊,就一张床,一个灶台,一张桌子。
而且被褥还是那种纱布的,根本不保暖。
不过没关系,既然从今天开始,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了,自然能让风灵过上好日子。
掂量了一下灵力的量,能够解放出来的灵力极少,但也有二重境的程度。
清理了一下地上我刚吐的血迹免得吓到风灵后,我出门告诉风灵,我已经完事了,准备出去洗个澡。
她听说之后,百思不得其解。非常疑惑地问道:“相公要……出去洗澡?”
我说到:“屋内又没有装水的木桶,怎么洗啊?话说娘子你平时怎么洗澡的啊?”
风灵似乎非常囧迫:“奴家从小就是拿块布沾点热水擦拭身体的,奴家以为这就是洗澡呢。”
我哑然失笑,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没正儿八经洗过澡吧。
我估计这深山也不会有人来,大步走到离屋门十丈远的地方一挥袖子,造出一个直径差不多三四丈,深不到一米五的大坑。然后用灵力将积雪运至坑内,并将之溶解加热为热水。
人工温泉。
我看着怯生生走近的风灵,讲岁数能当她爷爷的我,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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