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门主”在黑网中不断挣扎,竟致黑网不能成功收缩。
“白城主,你这位重伤垂死的林门主可有够生猛的啊!”苦敢五指弯曲,咬牙切齿道。
白永烈不愧是身经百战的老将,被拉回来后只失神片刻就反应了过来,想发信号弹求援又意识到这种高手对决,凡人根本没用。只能苦笑道:“谁能想到一宗之主竟然也被魔化了。”
“有点意思,你们两个小辈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你们来之前这帮蠢货可是敬我如神明的。”林门主开口了,此时她掏出了两把紫色匕首,割开了黑网。
苦敢见状眉头跳了跳。对我说道:“师叔,这两把是林菱前辈的兵刃,法器级别,很锋利。”意思就是说不是你网不行呗。拜托,你这货脸都白了,指定受伤不轻,关注点错了吧,先疗伤比较要紧吧喂。
好家伙,这位林门主带着一股腥风就冲着我扑了过来,速度极快,原地甚至留下了残影。
我竖剑格挡,只觉一股极重的冲击力袭来。我以高深修为化解劲力后长剑如影随形跟上那位一击不中即退走的林门主。剑尖始终离她喉头三寸。她一旦停步,就会被一剑穿喉。
但是我突然意识到,这位林门主已经是一头尸族魔物。哪怕被穿喉又如何?于是刚打算撤剑……
晚了,只见那林门主突然停步任我将长剑从喉头穿过,一直穿到剑柄才卡住。
但是我也被两把匕首捅入腹部大半。
刚捅进去那一瞬,我转动剑柄在林门主雪白的脖颈上开了个血洞。十分触目惊心。
双方一击即中后,立马退后。
我被苦敢搀住之后,立马打坐调息。这次的伤疼得我几乎当场昏阙,满头冷汗。腹部流血不止,我感觉到断了两根肠子,胃袋也被割开了。当下只能用灵力止血并充当缝缝补补的材料。
“哪来的绣花枕头三重境巅峰?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林门主虽已不能开口,但有一道声音响彻四方,语气间嘲讽意味十足。“不过正好,就让我来操纵你这具三重境巅峰的身体,让你看看三重境巅峰的恐怖之处。”
话音刚落,我感觉体内有异物沿着血脉想冲入脑部。再看那位林门主满脸的狞笑意识到这就是这头魔物控制并尸化修士的手段。此时我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让嘲风的剑魂入体先驱逐这异物。但是这期间我的肉身不能行动。而光靠苦敢是万万保不住我的肉身的。所以我需要阴魂出窍缠住甚至斩杀这头魔物才行。
心思急转,其实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双手成诀,嘲风悬浮而起,颤鸣不止。不多时就颓然落地,剑魂已是入我识海。几乎同时,被打碎黑网到现在才缓过来的苦敢收到我一句心声:不必担心,守住我肉身三刻钟即可。
林门主俏脸之上写满了志得意满。她,或者说它,靠这招天下都大可去得,除了四重境的老怪物控制不了,控制个三重境还不是手到擒来?也就不急着出手了,三重境巅峰的已经必然被拿下,那个二重境的一直守在那个即将被自己控制的三重境身前,眼神坚定的可笑。一具三重境巅峰,一具二重境中期,可别弄坏了。
但很快它就笑不出来了。那颗鲜血居然不敢进入对方脑部,传回来的心念是恐惧不安甚至断了联系……一时间,它神色凝重。就在这一瞬,一柄残剑突兀出现在它的眼前,将它的头颅一斩而下。
月色下,那颗头颅被一斩而下。
一股血流从林门主已经没有头颅的脖颈中流出。四周传来厉啸之声。数十身影出现在竹林之中,四面八方全都有。
“竟然能够驱逐甚至消灭我的血魔子。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那一道阴厉的声音响起。
我的神魂还没完全入体,自然无法回答。
见我没有回答,那声音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接着说:“如今我本体并不在这里,算你走运。不过你的血的味道我已经记住。我会找到你的。记住别先死了,不然我会觉得无趣!”
声音渐消,但危机犹在。那数十具一二重境的修士血尸全部扑杀过来。我肉身神魂俱损,几近油尽灯枯。白永烈和苦敢一人紧握我的嘲风剑剑身,一人手捏法诀,俱是一脸决然神色。我挣扎起身,以残剑撑地,也准备着属于自己的殊死一战!
两道劲风破空而至,一人书生模样,脸色苍白,手握书卷,却不是那李必安是何人?另一人一身紫衣,面容年轻俊逸,单手持剑,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两人联袂杀入尸群,少有一合之敌。我们三个见峰回路转,不禁松了口气。不用英年早逝了,哈哈。
不多时,血尸清理干净。李必安走到我身前作揖:“谢过清崧师叔除去心魔之恩。这等恩情,没齿难忘。”
“不必多礼。”我苦笑道“我这种状态,也不适合寒暄,先回城主府再说。”
当下众人准备回城主府。
却有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道:“还请清崧师叔稍等片刻。”
只见那紫衣人面若寒霜,盯着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苦敢心声与我说到:“师叔,这位就是鸣仙门的副门主,本是野修出身,行事没啥顾忌又非常冲动,别看人模狗样的,简直跟脑子缺根筋一样。后来入赘进鸣仙门也没啥变化,惹了不少麻烦。更关键的是他是刚刚被你砍头的那位林菱前辈的道侣。这会儿叫住你,准没好事。”
废话嘛这不是?你个没用的家伙打架就丢个网,后来也没见你砍翻几头血尸。国服混子就是你了吧。我腹诽不已,同时心里暗暗叫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惹上了一头不知境界但必然非常生猛的魔物,一位三重境高阶的修士了呢?跟这些家伙相比,那个于浣溪就是个渣渣来的。
李必安见这人来者不善,忙道:“杜景兄,清崧师叔一直在山中修行,你找他能有什么事啊?”
那紫衣人,也即杜景。冷笑道:“这你得问问咱们这位好师叔做了哪些好事了!”说着紫袖一挥,一副镜花水月浮现。正是我的神魂在月色下裹挟残剑斩杀‘林门主’的画面。“还请师叔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杜景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我手里的残剑。
我心说那还好。我以为这人真跟苦敢说的一样是那种不给人解释机的人呢……
正欲开口,只见那杜景拔剑就砍,嘴里还说着不想解释是吧。
……跟李必安混在一起的,果然没啥好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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