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
“江家的太后?”
岑白看着床上那醉得不成样子的江栩,皱眉,叹了口气,“渔令,你与江家,走得太近了……”
“她给了我这个。”姑苏城拿出来一个玉玺模样的玉章,“说是可以先斩后奏,权限大得很。”
“……”岑白不明白,“她的意思是?”
“不太清楚。”姑苏城将玉章放在袖子里,“还交代了我一些奇怪的事。”
“我总觉得,她不简单。”
岑白无话可说。江家这两兄妹可是出了名的纨绔,江栩也就罢了,江晚是个打一懂事就知道要嫁到皇家的人。
可她都干了些什么事。
今天把这家公子调戏了,明天冲撞了那家姑娘,生气的时候还当街暴打世子爷。
劣迹斑斑,臭名远扬。
若不是提前有婚约,她估计都嫁不出去。
“渔令,你,好自为之。”岑白觉得,江晚这种女人真的翻不出什么花样了,只是姑苏城天纵之才,为那种人卖命,憋屈。
姑苏城倒是甘之如饴。
他抄着手,看了一眼醉得一塌糊涂的江栩,沉声说,“岑白兄,千澄是个纨绔弟子,你只要表现的纨绔一点,不讲理一点,泼妇一点,大概也穿不了帮。”
岑白离开后。
姑苏城将蜡烛吹灭,轻轻关上门。夜风吹来,乍暖还寒,伴着浓郁的花香,酒劲上头,有些晕。
他抄着手,长衫飘飞,头发散开,随意披散在肩上。
花丛之中,镇尺压着江栩酒兴上头画下的那幅画,他瞧了好久,默默地卷起来,缓步走到海棠苑外。
海棠苑里的花开得正好,花团锦簇,香度瑶阙。
姑苏城狐狸眼紧紧眯着,趁着酒兴,喃喃自语,“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真想,藏在海棠苑的人是你。”
江晚在马车上打了好几个喷嚏。
小皇帝看得揪心,奶生生地拽着她的袖子,“娘亲这是怎么了?”
“没事。”
“大概,是有人想我了。”她转头看着顾羽眨巴着眼睛,小脸上尽是担忧,抬手揉着他的头,“羽儿啊,有个问题,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
顾羽歪了歪头。
“虽然我是名义上的太后,但羽儿与我相差不过十岁,为什么总执着叫我娘亲?”
被这么一个大孩子叫娘亲什么的,她有点怀疑自己的年龄。
也有点怀疑自己那泛滥的母爱,是不是因为顾羽的这声娘亲导致的。
顾羽抿了抿嘴,低头,“娘亲不乐意么?”
“当然不是。”
“朕喜欢。”他突然伸出小胳膊,一把抱住她,“嬷嬷说,后宫险恶,朝廷险恶,只有朕和娘亲相依为命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抬头,好看的小脸上一片期待,“朕以后不叫你娘亲,叫你晚晚或者晚儿好不好?”
“……”
“等朕长大了,娶你好不好?”
“……”
“朕虽然还小,但晚晚你再等朕……”顾羽掰着手指头,“六年,七年,顶多七年,朕就能娶你。”
“不好!”江晚捏着他的脸,“顾羽,万万不能有这种想法。”
“哀家再怎么不靠谱,也算是嫁给了你父皇。”
顾羽有些失落。
他将头贴在她怀里,用力收紧手臂,“朕想娶你。”
“娶你大爷啊。”
“朕没有大爷,朕只想跟你在一起,晚晚,你身上真好闻。”他嘿嘿笑了两声,“朕想永远这么抱着你。”
江晚以手扶额。
这都特么的什么事?
她本是随口一问,却换来了这个傲娇小皇帝的这种回答。
当初,如果老皇帝再早死一个月,她要嫁的人,便是顾羽了。
想起前世这小奶狗与她的冲突,心中恍然,他从小奶狗变成小狼狗,又在盛怒之下赐死她和那个孩子,或许不是因为什么皇家颜面。
也或许,只是嫉妒而已。
江晚的手放在顾羽头上,脑海中总抑制不住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晚晚,你的心跳的好厉害。”顾羽的眼睛晶亮,“你是不是也喜欢朕?”
“熊孩子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江晚敲着他的头,“没大没小,不准叫我晚晚。”
“那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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