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魔妖王,谁不惊骇。
而寒晚由朱叶青护着,谁又敢再提异议?
女子好意思跟魔妖王并肩自称为阿莼的妹妹。
这是拐弯抹角骂女子不要脸啊!
女子第一轮没占到便宜,吃了个闷亏,也不好再多嘴,否则会被别人意会为惹是生非,抖了抖唇,连笑都懒得给,拿着酒杯走了。
不等阿莼坐下,又来了个身穿粉衣的相貌小家碧玉,看似病弱的女子。
“寒姑娘。”然后从怀中哆哆嗦嗦拿出一块天蓝的玉佩,递给阿莼。
阿莼见病弱女子不似是能经得起打击的,出于礼节接过。
“寒姑娘,千年前,我与太子殿下有过一面之缘,这是他当初赠予我的,往后怕是……。”咳咳!气若游丝,面色苍白道:“怕是再无缘分。殿下是个好人,轻姑娘好好珍惜。”然后噼里啪啦一堆好似嫁儿子般一番语重心长的嘱托。
众目睽睽,阿莼又不好直接打断,相当不容易听她啰嗦完,竟然遇到个比寒生还要啰嗦的人。
看眼前女子像是个经不起打击的,怕她即兴当场呜呼,阿莼难得有良心淡淡一笑,给目送走了。
阿莼随意将蓝色的玉佩放到桌边,抬眼去寻长忘身影。
他比自己更惨,男男女女围了个结实。
幸而长忘是自小被围观惯了,谈笑间,掌天下,弹指间,灭万物,举杯中,入眼风云尽收。
果然,人张的太潋滟也是个麻烦。
须臾,阿莼桌前来了个身条英武的女子,似是见长忘身边的人迟迟散不去,还有越来越多的架势,几乎就要围城铜墙铁壁,小女儿家的心思实在抹不开面子。
鼓了半天气,似是先一步自己给自己泄了气。
磨磨蹭蹭,左顾右盼的走到阿莼跟前,什么话也没说,先将酒一饮而尽。
“我乃云阳山边界的守卫将军,也是太子殿下的叔叔的女儿的表妹的堂弟的表姐。”
阿莼:“……,敢问姑娘有何贵干?”她已经不会认为这些女子是给自己与长忘送祝福的,一个赶一个是给自己添堵的。
英武女子从怀中迟疑拿出个绣的歪歪扭扭的粉色荷包,递给阿莼:“恭喜姑娘,这是提前送给你与太子殿下即将新婚的贺礼。”
阿莼有意无意打量着女子,浑身明明散发着不能贸然被侵犯的猛兽气魄,怎么如此自卑,相貌也不差啊。
再看荷包,阿莼摸摸不怎么精致的线角:“绣的是,负屃龙?”
呵呵,什么送给两人,明明就是送长忘没敢送出去,想让自己代为转交了。
英武女子似是感觉谎言被戳破,耳根染上一层红晕,一拱手,差点趔趄,匆匆退下。
于是,接下来,许多女子似是在长忘那边找不到发泄口,统统都来寻阿莼胡说八道了。
有想肆无忌惮做妾室的,外室的。
有想所行无忌在长忘婚前亲自传授床笫之术的。
有给说教的,说什么太子殿下足够强大,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的陪伴。
有打击的,你认为对一个主宰天下的男人,爱有多重要呢?
有对两人的感情嗤之以鼻不看好的,真心是帝王最奢侈最无力承诺的东西。
甚至还有自愿下降身份给阿莼做陪嫁侍从的。
一批又一批的女子为他前仆后继,越来越无视阿莼的身份。
听得阿莼头晕脑胀,差点绝望。
若不是真心诚意与长忘成亲,她早就一剑劈了这些叽叽喳喳没完没了的人。。
一顿饭下来,饭倒是没怎么吃,被恶心饱了。
接风宴,阿莼跟去历劫似的终于熬到最后结束,小小的桌上,光荷包就有五十几个,其他的就不细说了,越看越碍眼,越看越不知是该继续气还是想笑。
“受累了。”低沉的声音自上方传来,阿莼呼了口气,精神涣散的给长忘指指桌上的东西:“你的情债,赶紧收走。”
长忘没动,眼神示意起风将眼前无用的东西给处理。
回静山空的路上,两人悠闲的散着步。
经过今天女子的一番发骚,她有点同情长忘:“整日在宫中混也不容易吧。”要面临如此多的奇葩跟惊世骇俗。
相比起来,自己倒还真不是多喜欢纠缠一人。
“还好,以前都是起风给挡了。”
“挡也挡不了全部吧。”
长忘并不想继续有伤两人感情的话题,双目之中带满温柔之色,自然转移话题,说起第二日的安排:“明天清晨开始,你我学习成亲的规矩礼仪,晚上安平也设了宴,邀请你我二人。”
阿莼:“……。”终于明白长忘那句这才是个开始。
“成亲需要量体做嫁衣,我们是不是省出来一天?”
长忘迎着星光,低头凝视阿莼眼神透漏着碧波,嘴角洋溢的弧度似月牙那般完美,心一软:“那一天被用来请朱伯母来云阳山与父皇母后用膳,我们自然也要作陪……。”
话还没说完,被打断。
阿莼:“……。你头婚也这么累?”
长忘搂过阿莼的肩惩罚性的加重力道,然后惩罚性的低头重重咬上她的嘴唇:“要不要多累些,规矩繁琐些,让你心里平衡?”
阿莼讪笑:“不,不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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